“我们之间存在一些问题，而且这个问题不单单在我，还在于你。其实我一直觉得，对你我有所负担，我害怕辜负，你对我付出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但却一直不敢承认，后来我明白了，我们之间的状态，很不对，这不是恋人之间应该有的状态。哪有两个人谈恋爱，是其中一个人一味地迎合另外一个人的？”

“我不想看到你这样刻意的委曲求全的，因为我而学着做什么，我也不希望，你这么乖巧……我的意思是说。其实你可以任性一点，谈恋爱的女孩都应该任性一点。”

陆沉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结果回首的时候又忍不住懊恼起来――自己都说了啥，顾袅袅能听懂吗？出门应该打个草稿的……

顾袅袅听了陆沉的话，却是愣了一愣。

是的，顾袅袅从小到大就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在她知道没办法得到洋裙子之后，便不会闹腾。

久而久之她就学会了不再有所要求，并且，将自己隐藏在角落里，降低存在感，不给人添麻烦。

这的的确确是让人难以讨厌，谁都不喜欢一个一天到晚给自己添麻烦的女孩坐在身边，可是陆沉总觉得顾袅袅太听话太乖巧了，正如顾远风所说：她看上去没有什么在乎的事情。

其实不是没有在乎的事，而是已经不敢在乎了，因为她已经习惯了得不到，所以就习惯了，不在乎。

可能是在以前。

“袅袅，我希望你可以任性，给我提什么样的要求也好，说什么样的话也好，我都不会生气的。我希望你像其他所有平凡的女孩儿一样，去谈一段恋爱。你可以任性，可以无理取闹，可以提过分的要求，可以玩儿出其不意，这些你通通都可以，我不希望让别人觉得我陆沉是一个小气的男人，小气的让别人觉得，我都不肯包容女孩子的小脾气。”

陆沉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有过的最差劲的表达，他不知道怎样和顾袅袅解释清楚比较好。他只是希望顾袅袅能够在这场恋爱里更加的自由，而不是一味的付出。他想让她知道她其实也可以对他有所要求，而不是一味的迎合。

顾袅袅听到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说，我可以任性？”

陆沉怔了一下，然后说：“对。”

风是温柔的，轻轻拂过顾袅袅耳边的碎发。她的眼神里，盛满了一种名为“温柔”的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