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没注意,因为生理期引发的不适,令她无心关注其他的。
“女人生理期疼痛是怎么一个情况,我不怎么了解。不过听说这红糖水可以管得用。喝吧!我刚刚凉了一下,现在温度正合适。”
男人温温眷眷的目光,带着一种宠溺的,会让被关注者心头发暖。
他,真的太细心了……
“谢谢!”
苏锦接过喝了一口,口感不是很甜,也不烫嘴,暖暖的下肚,便有热气从肚子里上扬。
喝光之后,他把漂亮的水晶玻璃杯收了去。
“哎,你这么有经验,不会是以前经常这么关照女孩子的吧!”
她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她的前女友,可能就得到过这种爱护。
不知为何,一这么想,她心里隐隐就不舒服起来了。
穿着睡衣的靳恒远不由得横起了眉,眼神变得若有所思:
“江雪宴都和你说了什么啊?居然让你有了这种想法。”
“嗯,她说,你很受小姑娘们追捧。难道,这不是实话?”
靳恒远笑了,目光一闪,点头:
“好吧,这话倒是不假。”
啧,够坦诚啊!
她却有点酸了。
“但请你留心一下关键词:是我受追捧,不是我去围着她们打转。”
下一刻,靳恒远话锋一转,掐了一个重点,好笑的看她那张微微发臭的脸,解释道:
“我知道红糖水,那是因为我妈。那是打小就有的经验。我妈每个月一到了例假,就会像生病一样恹恹好几天才能恢复生气。作为儿子,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我妈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给泡上一杯红糖水……不过,自打她嫁给了易叔叔,我这种资格就被剥夺了。除了我妈,我还真没有关心过其他女人生理期的事……”
这回答,令她心情莫名就愉悦了。
孝敬妈当然可以,只要没孝敬过其他女人。
嘿,她有点小气了。
一个男人,都这么大岁数了,没和其他女人亲密过,肯定是不可能的。
在意那些事,实在有点小不理智。
但能听得他这么说,她总归是高兴的。
“你不是有妹妹吗?”
她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
“那丫头啊,体质和我妈不一样的。生理期从来不疼。再有就是,我很少和我妹住一起。她一直读寄宿学校。我们也就在暑假的时候会多见上几面。平常时候。都是各忙各忙的……好了,睡吧……身体不舒服,就早点睡!”
他把杯子往边上一搁,按下她睡觉。
“你呢,你不睡吗?”
看样子,他没有睡的意思。
“你这算是一种性邀请吗?”
靳恒远突然变得坏坏的,笑容也变得邪邪的。
“额……”
苏锦有点后悔给他好脸色了,被子一拉就把自己半张脸盖了起来。
他扑哧笑了,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一本正经的说:
“放心,我还不至于这么的饥不择食。趁你身子不爽的时候扑倒你。夫妻生活,不是一个人的游戏,只满足我一个的愉快,那会显得很失败。必须两个都感受到快乐了才是完美的……”
“额……”
他又开始耍流氓了。
苏锦一咬牙,直接将被子盖住了脸,真想抽他啊!
他闷闷发笑:“我去忙一会儿,把被子取下来吧!闷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哦!”
细微的脚步声远去,房内一下暗下,只余下一盏夜间灯,门被合上,四周一下变得安静异常。
苏锦探出头来,暗自嘘了一口气,吸到的尽是他的味道。
是的,这地方,是他的领地,而她正式被允许占据他的世界。
那可是一个骄傲的看不上任何女人的男人。
这是江雪宴对靳恒远的评价。
却偏偏看上了她!
啧,他能看上她什么呀?
她想不通。
躲在视线幽暗的房内,她百思不得其解。
后来,想着想着,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有一丝光亮从东窗半掩的窗帘下射进来,腰际有一双不属于自己的手横在那里,耳朵边上,一个细微的呼吸在来来回回的吹拂着。
她努力适应着光线,也看清了自己身在何处。
一个陌生的领域。
枕边,是一个陌生的丈夫。
而她,正身在一段还很陌生的婚姻当中。
是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她轻轻拿开他的手,坐起,落地,地上铺着软软的地毯,她赤着脚走出去,走下楼去。
面对着这个偌大的漂亮的让人惊叹的客厅,感慨他一个不是很专业的人,怎么会设计出这么有专业水准的房子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