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刚结束,柳望泞拿着琵琶准备悄悄离开,结果被辛玥拦住了去路,“泞泞,既然都来了,不打算跟舅妈叙叙旧就走了吗?”
“没必要。”
“你这孩子怎么还这样,见了长辈总板着脸是很没礼貌的。”
柳望泞并不打算理她。
“你妈最近身体怎么样?能认清楚人了吗?”
柳望泞的眼里瞬间覆上一层寒意,“盛夫人,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没必要做样子。”
辛玥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泞泞对我的敌意还是很大呢,我只是关心你母亲而已。”
“盛夫人的关心,我母亲要不起。今天我已经把欠你的都还了,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说完微鞠躬离开。
“你凭什么觉得还完了?”
柳望泞冷笑:终于装不下去了吗。
转身,“那你是希望我告诉陆子宜,今天她的琵琶被毁是你引导薛芷姗动的手。第三轮她的麦克风出不来声音,也是你找人悄悄换的。第二轮她的水里被投了毒差点闹出人命,也是你引诱薛芷姗动的手。还有第一轮你会问她的琵琶,其实是怕秦旎还活着,怕盛忡洸认出陆子宜手里的琵琶是秦旎的。别人会被你的伪善迷惑,但我不会。毕竟我们曾经是一家人啊,舅妈。”
辛玥极力忍耐,“就算是我指使的,你觉得别人会信你的一面之词吗?”
“证据一出来,就由不得他们信不信。”
脸上的笑终于维持不住,随即皱眉瞪着她,“你敢威胁我?”
“只要你不再把我和表姐当枪使,我就威胁不到你。”
“你们都是金鼎的艺人。”
“是,但我们不是你的棋子。”
“我也是为了你们好。”
“呵,把话说的这么好听,你不过是为了巩固在金鼎的地位。辛玥,你可以利用我、伤害我,但你不应该那么对柳辰,毕竟她是你女儿。”见她不说话,又道:“如果你越距失约,盛夫人应该知道我的性格。”
望着柳望泞离去的背影,辛玥的手握得很紧,脸上也渐渐浮现了狰狞的表情。
除了她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以外,其余人还都被蒙在鼓里。
晚上的庆功宴薛芷姗也借口身体不适没去,而陆子宜则在庆功宴上喝的烂醉。周蓓和景焕争先恐后的要送她回家,她愣是挣脱开拒绝,说是要等陆景行过来接她。
陆景行本来是在医院值班,接到她的电话后忙开车去接。
等到了地方就看到她戴着卫衣帽被服务员搀扶着坐在路边,能看出她是真的醉的很厉害。陆景行走过去和服务员道了谢,刚想把人抱起就被她一把推开,力气还挺大差点闪了他的腰。
“我不要你们送,我就要等陆景行过来接我!你们都给我走开!我才不要你们呢,我就要陆景行!!”
陆景行把人抱进怀里笑着道:“陆景行来接你回家啦。”
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会儿,随即歪头,“你怎么是好几个啊?你是有三头六臂嘛~”说着伸手揉着他的脸,“我都看不清你的脸啦~”说着嘿嘿傻笑。
陆景行只能无奈的笑笑,这喝的烂醉之后的反应可比快醉的时候可爱多了。
傻笑着仰头突然靠近左闻右闻,“陆景行身上的味道特别好闻,我闻一闻就知道啦!”
陆景行被撩的仰头叹了口气,可爱是可爱,但就是有点傻。
“是陆景行的味道,我喜欢的!”说着搂着他的脖子往下一拉垫脚,准确的捕捉到他的嘴亲了上去,随即眯着眼嘿嘿笑着倒在了他的怀里。
陆景行像是已经习惯了,被偷袭了都不觉得惊讶。随即弯腰把人抱了起来,准备放进副驾驶座送回家。
陆子宜抱着他的脖子不松手,“你要去哪儿?”
原来还没睡着,“开车送你回家。”
“那陆景行呢?”
“陆景行要回医院值班。”
“那我也要去跟陆景行一起值班!”
“不行。”
“我就要去!”
“不可以。”
“就去!”
陆子宜看了几秒近在咫尺的人,噘嘴,“你不是陆景行!陆景行才不会拒绝我呢!”
“……”
行吧,带过去也省的放家里担心了。
刚坐进驾驶座,陆子宜又发酒疯,“我的琵琶呢?我要我的琵琶!”
“在后座。”
“我要!”
陆景行又把琴盒放到了她的腿上,随即抱着不肯松手。
“妈妈的琵琶坏了,修不好的那种…这是妈妈唯一留给我的,我真不孝。”说着委屈巴巴的哼哼。
刚想哄,转头就看到她抱着琴盒睡着。
到了医院,陆景行直接从停车场把人抱到了办公室,一路上引来了众多侧目和议论。在电梯里和俞梳打了个照面,陆子宜戴了卫衣帽又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所以俞梳一时半会儿还没看清她的脸。
“抱着的是她吗?”
“嗯。”随即走出电梯。
被独自留在电梯里的俞梳愣神的看着陆景行的背影,最终按了一楼,她本就是来找他的,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
盛非池见他抱着个女人回来,立马从办公室跑了出来,“这该不会是陆子宜吧?”说着闻到了浓浓的酒味,随即嫌弃的扇了扇,“好大的酒味。你该不会是求爱不成,恼羞成怒的把人灌醉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吧?!”
给她盖好被子,陆景行看了眼盛非池,“龌龊。”随即走出办公室。
“诶我哪儿龌龊了!你去哪儿啊?等等我。”
陆景行去帮她倒热水,顺便又给自己泡了杯咖啡。
“大晚上喝咖啡,你不打算睡了?”
陆景行没理他。
“哦~我知道了,你是怕自己兽性大发强了小九九,所以喝咖啡提神呢这是。哈哈被我猜中了吧!”
“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有的没的。”他要是再不说话,怕是都能把他说成禽兽不如的强奸犯了。
“不过说真的,你和陆子宜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看到的关系。”
“老陆,咱能坦诚点儿吗?我都把我的小秘密告诉你了,你也交换一下呗。”
想到盛非池和陆子宜的关系,喝了口咖啡淡然道:“她是我名义上的妹妹。”
“名义上的…”盛非池反应过来后大惊,“什么?!”
“她是我父母朋友的孩子,我妹妹…早就死了,死于心脏病。”
他这才恍然大悟当初陆景行执意要进心外的原因,“所以你进心外,是为了妹妹?”
“嗯。”
突然觉得有些愧疚,“抱歉…”
“没关系。”陆景行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那你们…”
“我在追她。”
盛非池微惊:突然这么坦白…真有些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