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关于疯批美人玫瑰与枪杀死月亮的咯噔文(1 / 2)

“别闹,”段谨年叹了口气,“你别冲动。”

为了哄江蔚河开心,段谨年带江蔚河去吃澳洲大龙虾,江蔚河一听要吃澳洲大龙虾,瞬间和所有烦恼说拜拜和所有快乐说嗨嗨:

“好耶!澳洲大龙虾!那么问题来了,我们要去哪里吃?”

“高级点的酒店应该有?”

“……那你这样进去,会不会被人叉出来?算了吧还是别冒险了。”

“我带你去。”

“别了吧万一遇到你的仇家追杀怎么办?还没吃饭桌就被掀了。”

“不会。”

哇,段谨年铁了心要带自己去吃澳洲小龙虾的样子真的好靓仔,盛情难却,江蔚河同意了。

于是段谨年在路边买了套正装,换上后又是一副人模狗样,段谨年天使的脸蛋配上魔鬼的身材,两百块钱的西装也穿得像要去走奢侈品高定大秀。

于是两人大摇大摆地走进大酒店吃饭,段谨年太过惹眼,吸引了全部服务员的注意力,完全把江蔚河冷落在一旁。可恶啊不要当他不存在啊!江蔚河被整逆反了,故意亲密地挽起段谨年的手臂,掐着嗓子软绵绵地撒娇:

“老公,人家要吃大龙虾,我要我要我要嘛。”

经过上次的婚纱店事件,段谨年对江蔚河随时随地戏瘾大发的行为见怪不怪,甚至还一脸正经地与他有来有回:

“好,还想吃什么。”

“人家还想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炉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儿、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

段谨年沉默片刻后道:

“你不去说相声真是屈才。”

“唉哟你别说,我当时真想过去学小品专业,但我长得也不够搞笑,唉,不然我这会应该已经上春晚逗全国人民开心了!”

江蔚河可惜得直拍大腿。

“你现在就让我很开心了。”

可是大哥你一脸死相讲这句话真的很没说服力。

托段谨年的福,他们这桌的上菜速度比5G网还快,眨眼间桌上就摆满了精致的菜肴。江蔚河口水都要滴穿桌子了,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一顿好的都没吃过,本以为沈煜那边能蹭顿像样点的,结果只是一盘炒牛河,呵,男人,看透了。

江蔚河在段谨年面前已经透支了三生三世的社死,事已至此,想必自己就算崩屁拉屎段谨年应该也无动于衷,孩子实在是馋坏了,吃相狰狞一定也能理解吧!

江蔚河一通狼吞虎咽,好几次都吃得翻白眼,把段谨年吓得差点人工呼吸都安排上了。

由于吃得太多太急,胃部不堪重负,江蔚河立刻百米冲刺直奔卫生间先卸一批货,时间很长,可能会被段谨年怀疑掉进马桶里的程度,但是卸完货一身轻松,再战他十盘鲜切肥牛不在话下。

江蔚河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心满意足地回到餐厅,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得差点扶墙呕吐:满室狼藉,横尸遍地,墙上地上都泼满触目惊心的血迹,明显这里发生过一场惨烈血腥的枪战。等等,这头金黄的短发,怎么有种陌生的熟悉感?江蔚河战战兢兢地用脚把其中一具尸体翻了个面——正是那个叫他蜜雪儿的黄毛!居然就这样潦草的嗝屁了吗?!

段谨年依然举止优雅地坐在原位,侧脸线条如同雕塑般凌厉坚硬,红色的血把黑色的西装染得色泽不均,看到江蔚河一副失去思考能力的呆样,他平静地解释道:

“刚才发生了点意外,我解决了。”

江蔚河这才发现段谨年另外半张脸上,溅了一道放射状的血迹,但段谨年却浑然不觉:

“你吃吧。”

……这他吗心得大到什么程度,才能在满地死人的餐厅还吃得下饭啊?!谢邀,快yue了。

“不吃了,吃顶了,真的真的,我们快走吧。”

段谨年站了起来,身形摇晃两下似乎有点站不稳,江蔚河赶紧上前查看,段谨年的腿受伤了,血流满整截小腿,看来段谨年小腿受伤是剧情安排,无法规避。

“我草,受伤了怎么不说?!”

江蔚河急忙把餐巾抽出来给段谨年包扎伤口,忍不住数落他:

“要是我又坐下来吃两小时,你腿还能要吗?都这么大的人了,轻重缓急都不分?”

“我怕你饿。”

“我饿肚子能有你的腿重要?!”江蔚河吐血。

“我怕你饿。”

段谨年又重复了一遍,江蔚河拿段谨年没办法,又气又心疼:这个世界全他吗是疯子,连段谨年也不例外。

可笑至极!难道段谨年以为他这样做,自己就会小鹿乱撞怦然心动芳心暗许吗?哼,他可是100K电线杆直男,才不会被这种幼稚的小花招吸引!

“蔚河哥。”

段谨年从口袋里掏出两根用餐巾纸包裹的棍状物,剥开纸巾,竟然是两根龙虾腿。段谨年像只被遗弃的小猫,把两根龙虾腿递到江蔚河面前,可怜巴巴地献宝:

“你不要饿肚子。”

“……”

江蔚河哪里还舍得责怪段谨年,一路狂飙,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诊所。

这个装修风格破烂得似乎在哪里看过……江蔚河来不及细想,赶紧先扶段谨年下车进诊所。

一见到医生那颗夜空中最亮的秃头,立刻让江蔚河回忆起先前极度不愉快的就医体验。

“今天诊所不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是你的小夜莺,我是你吗的大公鸡,”江蔚河举枪抵在那颗锃光瓦亮的脑袋上,“每句话敢超过十个字,老子把你头都打歪,给我朋友包扎,别他吗裹尸,要轻薄透气活力运动款的,快点!”

“你竟然预判了我的预判……”

台词都让江蔚河说完了,秃头无话可说,只能老老实实给段谨年包扎。江蔚河这个甲方凶是凶了点,但只要完成需求,给钱倒是爽快,秃顶连连道谢,热烈欢迎两人下次再来可以享95折。

处理完段谨年,江蔚河才觉小腹一阵钝钝的坠疼,疼得他差点撒手人寰。难道卸货没卸干净?还是酒店食材不新鲜?呃呃呃有空再算账吧赶紧先找公厕!江蔚河寻寻觅觅,凄凄惨惨戚戚,方向盘都快握不住了,总算找到一间。

百米冲刺纵身跃入隔间——浪奔,浪涌,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江蔚河沉默地望着身下的血流成河,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忘记向沈煜要几包姨妈巾。

同人女,你们真的不用这么较真。

目测公路逃亡计划得暂时搁浅了,否则第二天醒来怕不是车都开进沟里了。不过现在段谨年是老大,得询问段谨年的意见:

“我们要不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看你。”

“我现在比狗困,我肯定是想休息呀,你年轻你是熬夜冠军,我不行,哎我跟你说啊,二十五岁是个分水岭,二十五岁前我也是‘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过了二十五,半截入了土!除非是要拍夜戏,否则我每天晚上十点准时入睡,对了,睡前最好用艾草泡脚、喝杯热牛奶,有助于睡眠……”

“休息吧。”

段谨年打断江蔚河的养生宣讲。

这间旅馆两人都还有印象,就是段谨年半夜去给江蔚河买止痛药结果江蔚河乱跑出事的那间旅馆,江蔚河暗自发誓绝对不会在阴沟里翻两次船:就让那小逼崽子和壮汉撕逼去吧,老娘要独自美丽!

半夜江蔚河被少年的求救声给吵醒了,听着怪让人心疼的……江蔚河咬咬牙,不行,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多余的善良反而是累赘,他要当个没有感情的大反派,世界以痛吻我,我报之以两个大耳刮子。

于是江蔚河用被子蒙住脑袋,但依然能隐隐约约听见少年凄厉的“救命”。说来那个壮汉打人是真的疼,万一把少年活活打死了怎么办?第二天他一开门发现人死在门口,多晦气啊。

不错,这个理由很充分,江蔚河说服了自己,转头就去嚯嚯段谨年,段谨年睡得很熟,被江蔚河摇醒后迷迷糊糊的,像只犯困的小猫,眼睛都睁不开,带着浓浓的倦意问江蔚河:

“怎么了……”

“外面有人打架,万一死在我们门口怎么办?出去看看吧。”

“死就死呗。”

段谨年强有力的手臂把江蔚河往床里一按,将他牢牢箍在怀里:

“睡吧。”

“可是小段,他哭得好惨啊……”

段谨年忽然坐起身来,把江蔚河吓了一跳,然后段谨年拿起床头的手枪,江蔚河立刻抱住脑袋:

“对不起对不起段哥我错了我不逼逼了我闭嘴晚安goodnight做个好梦——”

咔哒的开门声和尖锐的枪声接踵而至,江蔚河还没反应过来,门又被段谨年关上了。段谨年打着哈欠,一瘸一拐地走到床边放好枪,继续倒头大睡。

门外一片寂静。

难道是doublekill?!江蔚河惊恐地望向枕边人:虽然那小逼崽子偷了他的枪还害他被壮汉拿下,但也罪不至死吧,这真的有点过了an,属实没必要。恐惧还没来得及蔓延,门外响起一阵气势汹汹的敲门声:

“小哥哥!小哥哥你在吗?小哥哥你要不要服务啊?我可以免,!我活很好的,小哥哥你开门呀小哥哥!”

是那个少年的声音!江蔚河松了口气,突然有点内疚:他未免把段谨年想得也太坏了点,真是过分,段谨年怎么可能是这么残忍无情的人呢。

于是江蔚河去开门,那个少年一看开门的是江蔚河,态度瞬间冷淡:

“你谁啊?我要找的是个寸头帅哥,他是阿波罗的化身,是由夏夜的晚风、放着冰块冒着咕嘟气泡的柠檬苏打水、晒过太阳的被子香味构成的大男孩,优雅神秘危险因此充满无限吸引力,他就是——”

“是你爹,”江蔚河没好气地要关门,“他睡了,别吵他。”

“我必须报答他,让我进去!我要用我的身体感谢他!”

少年耍赖地把腿卡进门缝里,江蔚河怕夹到他,只能稍微收了力,少年立刻趁机溜进房间里朝段谨年跑去——不好!枪还在床头!江蔚河猛地扑向少年,但少年先他一步猛地扑向段谨年,江蔚河再度松了口气:哦,原来目标不是枪,是段谨年啊,呼呼……嗯?段谨年?!

“我日了你爹,你抢我枪就算了还要抢我男人?!我警告你别他吗太过分!”

江蔚河凶神恶煞地把少年扯下来,少年破口大骂:

“你有病啊谁抢你枪了!你不也是出来卖的吗,谁比谁高贵了还?”

“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是出来卖的?”

“那你干嘛跟我抢帅哥?你是他老公还是他妈?”

“我当然!”江蔚河理直气壮,“都不是!”

“出去。”

段谨年忽然冷声呵斥少年,少年怵了一下,柔柔弱弱地嘤咛:

“哥哥你女朋友好可怕哦,不像我,只会心疼giegie。”

“我没有他那么善良好心,”段谨年不耐烦地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