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则像是从我的神情中看出了我的内心想法,他单手把我推进了浴室,“你出去知道路么?正好我也有东西需要买,顺带就帮你捎带回来。”
说完,他还主动帮我关上了门。
我抱着五条悟刚刚给的衬衫,呆呆地站在浴室里。
干净的镜子里清晰地映照出我此刻模样。
脸颊涨得通红,就连脖子、锁骨也蔓延上了显眼的血色。
耳边是隐隐约约的关门声,我深吸了一口气,内心简直后悔极了。
早知道就不该提这件事,少洗一天澡又不会死人。
热水从花洒中流出,温柔地落在我的身体上,顿时便抚平了精神上的疲惫。
而五条悟就是在这时敲响了门。
“我把它放在门口了。”他说,略带磁性的声音闷闷地传入浴室。
随后,我便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
冲洗干净身上的泡沫,我谨慎地走到门口,跟个小偷似的侧耳倾听着门外的动静。
等确定门外没有人后,我偷偷摸摸地把浴室门打开一条小缝,手一伸,迅速地把这包粉红色包装袋捞了进来。
再次关上门,我颤颤巍巍地穿上他给我买的一次性内衣。
五条悟的衬衫穿在我的身上,瞬间就变成了及膝的衬衫裙。
略微透的料子根本遮不住内衣的颜色,我盯着镜子绝望了半晌,才勉强鼓起勇气走出去。
要是被教导礼仪的老师看到这一幕,怕不是要被气出脑溢血。
一离开浴室,我就直冲向卧室里的大床,迅速地钻了进去。
深灰色的被子给了我莫大的安全感,我探出脑袋,身体的其余部分则全部严严实实地藏在被子里。
五条悟玩味地看着我。
他俯下身,动作熟练地摸了把我刚吹干的头发,然后径自说道:“我去洗澡了。”
我茫然地目送着他离去,脑子里只剩下一个疑问。
他去洗澡干什么要跟我说呀?
弄得跟要开始某项双人运动前的准备工作似的。
想到这儿,为了保护自己二十六年的贞操,我果断锁上门。
让他自己找地方去睡吧,反正这张床今晚只属于我一个人。
做完这一举措,我躺在这张陌生的床上,鼻尖飘荡着的尽是和五条悟同款的清冽香味。
闻着这股味道,一时间,我竟然有些睡不着。
今晚发生的种种事件,可以说把我的下限拉到了谷底。
接下来,应该再也没有什么事能让我像现在这般怀疑人生。
我这般信誓旦旦地想着。
直到听见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我眼睁睁地看着五条悟缓步走了进来。
只见他光裸着上半身,发尾的水珠滴落在他白皙的肌肤上,随后划过线条流畅的肌肉,安静地消失在腰间围起的浴巾里,只堪堪留下一道暧昧的水迹。
“你、你想干什么???”我听见自己结结巴巴地问道。
五条悟擦了擦头发看向我,回答的口吻里带着理所应当,“睡觉啊。”
我惶恐了,“你今晚要睡这?!!”
“不然我睡哪?”他反问道,“它可是我的床。”
话音落下,他便不讲武德地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身旁猝不及防地多了团热量,我就如同直视了美杜莎的双眼一般,全身彻底石化,心底随之乱成一团。
现在回加茂祖宅,还来得及么!
沉默中,我还想灰溜溜地跑去外面睡沙发,反正体型小,客厅的沙发完全可以容纳下我。
结果还没爬起来,就被五条悟看穿了想要逃跑的意图。
他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一般,关掉灯,按了按我僵硬无比的肩膀,温柔地说道:“很晚了,睡吧。”
声音不急不缓,语速刚刚好,其中还不含一丝情/色。
然而,此情此景之下,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我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听着他的呼吸声,直到身体的疲惫彻底压过和他同床的紧张,意识才渐渐被拽入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