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碍事的小鬼,”散相见状,他愤愤地啐了口,冲着身旁的兄长喊道,“瞰食,你能不能快点去解决属于你的猎物,别让他过来捣乱。”
“行。”瞰食回应道。
他张开翅膀,阳光下羽毛泛起金属的冰冷光芒,“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吃男人。他们没有小孩来得娇嫩,也没有女人特有的芳香。肉咬起来又臭又硬,太难吃了。”
他一边郁闷地碎碎念着,一边飞向伏黑,然而狼嘴里流淌的涎水却暴露了他的本质,一只贪婪的嗜肉咒灵。
咒灵的话能有几分真实?
伏黑冷嗤了一声,“大蛇。”
话音刚落,地板上便冷不丁冒出一只近乎有我半人高的蛇头。只见它竖起身子张开嘴,毫不迟疑地咬向瞰食。
猝不及防被咬住,瞰食的翅膀被尖利的蛇牙洞穿,血液随着伤口无声流出。
“我最讨厌蛇!”他尖叫了一声。
被鲜血滋养的羽毛瞬间增长了一倍,它们快速地飞舞了起来,很是轻松地切断了蛇牙。
看到这儿,我不禁陷入了思考。
这两个咒灵的能力似乎皆会通过它们的血液从而得到大幅度增强。
这一特征,与加茂家族代代相传的咒术——赤血操术颇为相像。
难道说。
脑中无法遏制地浮现出一个荒谬的猜测,我战栗着身体,越发开始厌恶起那个创造出九相图的咒术师。
不折不扣的变态。
转念又想到自己居然被这种恶心的存在盯上,恐慌、愤怒以及憎恶交织在一起,如潮水般不断地翻涌起来。
手指在波动的心绪下死死地绞紧五条悟,片刻后,眼前的画面陡然被一只大手遮住,耳边随之荡起他那放低放柔的声音。
他说:“我会解决掉他,飞鸟不用害怕。”
听到这儿,我轻咬起嘴唇,不得不承认这句话就像个定心针,牢牢地插进我那跌宕起伏的心海。
绷起的身体渐渐放松,半晌后,我张了张嘴,“好。”
等五条悟放手时,前方的战斗则恰好告一段落。
只见钉崎单膝跪在地上,她捂着鲜血淋漓的右手臂,膝盖旁还静静躺着一个被满钉了九寸钉的稻草人。
“怎么样?”她略带疯狂地笑着说,“这个感受是不是很不好受?”
不远处,散相捂住腹部,猛地朝地面吐了口夹带着内脏碎片的污血。
而他的身旁则是白骨尽碎,只剩下心脏在极缓慢跳动的骨相。
“该死的臭婊子,”他沙哑着声音,目光如刀般地看向钉崎,恨不得将她凌迟,“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撕碎。”
“呵,”钉崎冷酷地朝着草人的致命部位再刺入九寸钉,“在此之前,应该是我先把你祓除。”
话音落下,散相脸色骤然煞白,他无声颤抖着,身体就仿佛被抽空了力气,沉沉地跌落在地面,随后止不住地抽搐了起来。
仅仅几个呼吸间,他整个人便如同气球般鼓起,一点一点,逐渐趋向于临界点。
最后,彻底炸裂,撒落一地血肉。
空气中顿时弥漫起股浓重的腥臭味。
九相图之一祓除!
而他们的面前还剩下两只特级咒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