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沈荨脸上笑意一收,狠狠瞪着他,作势过来掐他,“好啊,你还真敢去看啊?我问你,你有没有让美人儿占了便宜?”

“当然没有,”谢瑾暗笑,捉住她的手道:“你不高兴?”

沈荨挟酸带醋地说:“我高兴,怎么就不高兴了?我告诉你,再有下次,我就——”

谢瑾问:“就怎么?”

“就军——不,家法处置!军中我做不得主,莫非家里还做不了主了?”沈荨半真半假地板了脸道,将他一推,“快去洗吧,熏死我了。”

谢瑾唇角一丝笑再也藏不住,大步去了净室。

他沐浴完换了衣裳出来时,沈荨正坐在外间一张桌子前,提笔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

谢瑾上前一看,见她写了一串的人名,几个人名下还有不少墨点,不由问道:“这是写的什么?”

沈荨瞄了他一眼,拿笔把那几个人名抹了,“不做什么,就猜猜谜。”

谢瑾一笑,“猜是谁盗了兵部文书?”

“你觉得可能是谁?”沈荨搁了笔,朝他倾过身子来,“别说你心里没想过。”

“我是想过,但实在是毫无头绪。把寄云关的布防图偷了给西凉,不外想趁机把西境军兵权拿过来,”谢瑾揭开灯罩,将那张纸放在烛火上烧掉,啧啧叹道,“只是这人是谁委实难猜,我只知道不是我。”

沈荨手肘支在下颌上,若有所思地说:“武国公、宣平侯、长庆侯都有这个可能……至于宣阳王……”

她瞄了谢瑾一眼,谢瑾摇头道:“武国公暂且不提,这位倒真是一直觊觎着西境军的统辖权,宣平侯本身掌着京畿附近的十六万重兵,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宣阳王我不好说,就算我替他担保了你也不见得信我,但是长庆侯可以排除在外,海禁开了,海盗倭寇猖獗,他们父女在南边守得焦头烂额的,怕没有心力来做这事。”

“难说他想丢下南边的摊子换个位置,”沈荨笑道:“我单子上写了太后和沈渊,你为什么不排除他们?”

谢瑾到一边倒了茶,端着茶盏坐过来,也笑道:“正要说呢——沈渊掌着西境军,布防图就在他手里,就算他要通敌也犯不着去兵部偷,太后娘娘也没有理由去做这种事,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