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见垣晴的脸色很是难看,知道他在难过赵不忧如此对他,当下暗到:“那赵不忧竟是一心要杀死垣师兄,此时我要是再加剂猛药,怕就会有效了,只不过这样有些对不住垣师兄。”
上一把力,可说服垣晴与自己同行,才最是重要,行里,终是开口言到:“那些蒙面人,垣师兄可想知道是谁所使?”
行云这一问,垣晴的脸色再变!
行云看在眼里,便知垣晴已是想到赵不忧杀人灭口了,当下言到:“师兄所猜不错,我曾是暗中查探,见赵不忧……”
“够了!”是同情的很,他同样是孤儿,自能理解垣晴如今的心情。
行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垣晴。
就见垣晴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沉声问到:“蒙面人要杀我,暗中出手相救的,可是你?”
见行云点头承认,垣晴沉默良久,叹到:“我欠师弟两条命。”
行云闻言心下一振,暗到:“他唤我做师弟,便说明已是不再误会于我!至于那两条命,第一条应是我在沁州阻了垣师兄自尽,第二条则是在暗中惊住那些蒙面人好助他脱困了。”
行云想到这里,望向垣晴,便见他轻点了点头,心下一喜,正以为自己终是将垣晴说动,却是见垣晴指了指那食盒言到:“师弟累了这大半日,先把这些饭吃了,好补些体力,一等我将那阴谋说与你听了,师弟便寻了机会下山去吧。以师弟如今的武功,想来应该还有办法离去。”
稍是一顿,垣晴又是加了一言到:“不过师弟可要答应,不要伤了我师父的性命。”
是在骗自己,那他就已知这阴谋,说与不说,没有区别。可如果行云没骗自己,那说出之后,如果行云能将这祸消弭,对江湖来说却是大功一件,只是一定要让他不能伤害自己地师父才行。
行云本是以为自己说动了垣晴,正自心喜,可闻言登时一怔,急到:“垣师兄这是何意?行云此来是要将师兄救走,怎么能把师兄一人留在这里?
师兄如果和我走了,罗其星没了证据,便奈何不了赵掌门,赵掌门自然性命无忧,垣师兄还担心什么?至于我突围而去,更不会去取谁的性命。”
任凭行云如何说了,垣晴却只是摇头到:“我不能走。”
见行云眉头大皱,垣晴言到:“不是我不想走,可师弟虽然武功超绝,可却也不能太过小窥我华山。”
说到这里,垣晴似是精神微振,显然仍以自己地师门为荣,便见他继续言到:“这华山上下只有一条路可供奉通行。
就算师弟凭着超绝轻功,能硬寻了其他路下山,可如果再多了我这累赘,怕也不成,我那师叔祖的武功,师弟也是知道的,真若带了我去,怕是连第一关都过不得。”拖累,外又有曲正秋和这整个华山的追击,这实在是让人为难。
更何况行云不想被人认出是他,可就算蒙了面,换了衣衫,可面对这些高手,行云不可能不使用本门轻功,如果不用龙跻飞腾术,行云可是连半分把握都没有。
山风又起,将油灯吹的光暗不定的同时,也将曲正秋的言语送了进来,行云不禁转头望向洞外,那一片悬崖峭壁,行云在洞里自然看不到,只看的到远处那一片黑暗。
“我要下这华山,只有两跳路可走,一是先上去,硬由曲正秋他们的层层防守中突围而出,另外一条路,便是这千丈峭壁了。”
这峭壁当真如果那两个华山少年所讲,就如面镜子也似,行云来这悬空洞时就已有体会。
“旁人要下这峭壁,必须一口真气不停到底,其间真气稍是浊了,怕就要葬身其下,可这峭壁之高,就算是化形级的高手前来,也不可能一口气撑的下去。”
可想到这里,行云不仅没有气馁,却反是笑了。
“师兄莫要担心,师弟已经有了办法。”
说着,指了指眼前的食盒,行云笑到:“师弟可要失礼了,只有吃些东西,我们才好有力气下山。”
行云那满面的自信,垣晴心下也不由得狐疑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