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们就这样等到宗主前来。”
韩庸望了望来路,心道。
不过韩庸却不知,行云此刻虽想赶来,却不得不停了住。
因为他遇到了一个人。
明非先生。
行云怎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里遇到明非先生,心下一惊地同时,更是暗道:“明非先生既然出现。难不成德皇前辈也已到了?”
四下里看了看,却没有什么不妥,行云带着心事一礼道:“行云见过先生,先生可是要去太室?”
明非先生面若止水。不冷不热地一礼道:“明非本是想去太室,不过如今却在此等候宗主。”
行云一怔,随即暗道:“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知道华山和武当围我师门,而我要去相救?”
想到这里。行云口中试探道:“不知先生有何事要寻行云?”随后又对张松山几人道:“我在此陪先生,张大哥,你们先行一步吧。”
张松山五人闻言,齐应一声。就要前行,却不想明非先生一闪身,挡了在前道:“且慢。宗主。明非有话要问。等问过了,再走不迟。”
行云的心猛的一沉!
“他定是知道我师门被阻!难道德皇前辈已经决定要助少林武当。如今便要动手?”
行云心下一慌,不过随即醒道:“明非先生只是说等问过了,再走不迟,显然是有疑问要我解释,再说,以我如今武功,他也应知不是我地对手,真要有意相拦,也不会只身前来!”
想到这里,行云心下暗松了些,不过时间紧迫,总被明非先生拦在这里,却也不行。
行云当下示意张松山和焉以谢五人不要妄动,再道:“先生有话请将,行云知无不言,只是莫要耽搁太久。”
明非先生点了点头道:“正当如此。”
顿了一顿,明非先生道:“那萧寿臣夜袭少林,后又谋宗主之位而死,宗主可有什么证据证明?”
行云闻言,心下又是松了些,明非先生说萧寿臣夜袭少林,显然是有些信了自己,再找自己要证据,就更有帮助自己的意思。
行云想了想道,却是皱眉道:“萧寿臣夜袭少林,那夜他蒙了面,少林门下无人认出,证人只有我和秦百程秦老二人,而萧寿臣谋宗主之位而死,证人到是颇多,不过俱是我宗中之人,不知明非先生可是相信?”
这话说完,不止明非先生大皱眉头,就是行云自己也觉得难以服人。可除了自己的门下,哪还有证人?垣晴到算一个外人,可他一出面,又会扯上华山,毕竟他如今是华山叛徒地身份,而这其中原由则是赵不忧与萧寿臣暗通款曲!他来左证,反是不妥。
“难得遇到明非先生,难道便没有什么证据给他么?”
行云心下一急,忽是想起一人,沉声道:“证人到是有一个,那夜少林,除了我与秦老,萧寿臣以及少林外,还有一人在场,那人虽不见得认识萧寿臣,却可为我做证,证明那夜一战,与我无关,甚至可说我还险些被害。”
行云口中说着,心下却是没底,那人自是指朱笑川了,可他虽是对自己不错,但却明言不参与这江湖纷争,他是否会为自己做正还未可知,更何况他自言寿不长久,行云也不能保证他还活着。
明非先生在旁问道:“那人是谁?”
行云顿了一顿,没有回答,反是问道:“先生此来,可是德皇前辈授意?”
明非先生点头道:“正是恩师所遣。”
行云心下一动,道:“那我若是有了证据,是不是德皇前辈便来助我?”
明非先生稍一犹豫,摇头道:“那也未必。”
行云先是一怔,不过随即却是笑了起来。
张松山四人大是不解,为什么有了证据都不能保证来助,宗主听了却反是发笑?只有焉以谢在旁微笑不语。
行云笑道:“明非先生果然是信人,不与行云说谎,方才先生要是说地肯定,那行云便要力闯而去了。”
行云心下想地通顺,德皇是何许人?怎会看不透自己地为人,怕是接到自己地解释后便相信了,根本就不用什么证据,只不过他相信,却与德皇支持哪方无关,他在乎的是江湖秩序,而非是简单的谁对谁错。
所以就算自己去寻到朱笑川做证,却也没有什么用处。行云想通了这一点,便不再去伤脑筋。
只不过明非先生如此一说,可便有了意思,既然他不能保证来助,为什么还要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