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声音在发抖。
男人没说话,也没看她,沉默在两人间无可避免。
时间让人觉得煎熬。
骆离最后低下头,嗓音有些沙哑:“我没同意。”
席轻似是松了一口气,后背的冷汗浸湿了囚衫,整个人像是从河水里捞上来一样,安静的等他下文。
可惜一直到探望时间结束,男人都没再说任何话,程低着头,如同没有生的木头桩子,一动不动的坐在那。
她眼睁睁看着他走了出去,没有回头。
那一瞬间,席轻感觉体内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像要苏醒,那样不甘的嘶吼,歇斯底里的叫嚣,甚至是变态的想杀人,浓浓的怨气灼烧着她的心脏,双眼赤红,整个人都在发颤。
她不知道那天自己是怎么过去的,眼睛一睁一阖间,已然过了几天,再醒来时,她躺在病床上,看着四周之人走来走去,眸底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世界………只有黑,没有白。
再后来,骆离一直没有来过,倒是席染经在次年春时来了一趟。
因为骆离的异样,席轻还是见了他,从他口中打听对方的事。
男人也没藏着掖着,不知出于怎样的心思,将他知道的部说了。
原来骆离骗了她,去年秋天的时候和杏花领了结婚证,好似那个女人现在还怀了孕。
她死死盯着席染,在确定消息真假,然而结果让她痛心疾首,久久缓不过气。
“最近有没有什么危险的任务?”女人往着他,那眼底是孤注一掷的果决。
席染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默了一会摇头:“你该知道,这种事我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