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奔到前院,黑衣人的尸体果然已经失踪。
张飞道:“是谁搬走了尸体?”
我问道:“后院有没有人看守县丞的尸体?”
仵作道:“没有。”
我立即赶回后院,不出所料,县丞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能够趁着这么短暂的时间将两具尸体移走,到底是怎么办到的?移走尸体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这个案子是越来越复杂了。
徐庶从前院奔过来道:“大人。院门的尘网纹丝未动,可以肯定尸体还在院中。”
我立即派差役守住后院,然后赶去前院。看到院门依旧虚掩,上面的尘网没有一丝破损。扛着尸体翻墙出院子,动静肯定不小。立即下令道:“查看院中的所有角落,包括屋顶,通通细查。”
我回到鱼缸旁边,总觉得鱼缸有所变化,却是说不出来是哪里有了变化。鱼缸呈方形,很大,足足可以容下七八个人。
里面的金鱼在鱼草间四下游走,似是忘记里面刚才夺走了一条生命。伸手捞出一条水草,与麻布里的嫩水草对比,纹理相似。难道戴布雷真的是死在这口大缸里的?
为了保险起见,我准备今晚就去拜见城东的中山节王,查看一下他那里是否有这样的嫩鱼草。
经过差役的搜查,没有找到尸体的下落。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如果能够这么容易的找出来,对手也就没有必要藏起尸体。到底尸体上有什么东西不能被我们知晓,值得对手如此大费周章?
无奈下只得吩咐差役把守孝王府,同时叮嘱他们不要进去,特别是晚上。
刚回到县衙,关羽来报城墙上有发现。
西城墙,关羽指着城墙边沿沾着的一块泥巴道:“最近十几天都没有下过雨,我也问过了,巡逻的差役没有在这里踏过脚上的泥巴,其它人又上不来。你们看,这里距离戴布雷被抛尸的护城河地段只有半里路程,所以,我有理由相信,这是凶手留下的。”
张飞疑道:“一块未干的泥巴而已,能有什么?能带俺们找到凶手?”
关羽道:“未必不能。”
我将泥巴从墙砖上掰下,放在掌心细心观察。泥巴中有一股淡淡的辛辣酒味透出,而这种酒味颇为熟悉。“好像是赵酒气味?”
说到酒,张飞就来了精神。一把夺过泥巴闻了又闻,兴奋的道:“大哥猜的不错,的确是赵酒。”
关羽接着道:“赵酒辛辣,特点是不易走味,所以耐挥发。以至于一夜之后我们还能闻到它的味道。”
我笑道:“没有想到咱们本是带兵打仗的将领,却来这里破案子,还能这么得心应手。真是奇了。”
关羽道:“只要有智慧,干什么都会顺利。”
“依你看,从这块泥土能得到什么信息?”
关羽道:“我听说在县城里赵酒只有在唐社才有的出售。”
我立即道:“走!”
来到孝王府后院的大鱼缸前,我同关羽趴在地上使劲的嗅味道。
张飞道:“俺还以为是去唐社喝酒,怎么跑到这里学狗来了?”
关羽怒道:“休得胡说。好像没有赵酒的味道。”
我嗅过一阵后应道:“的确没有。”
张飞使性子吼道:“大哥二哥,你们在做什么能不能讲明白说清楚,弄的俺不知所措,你们再不说,俺就到一旁练武去了。”
关羽站起身道:“我们是在嗅味道。闻闻这里有没有赵酒的气味。”
我也站了起来,伸了伸腰道:“如果这块泥土是凶手留下的,那么凶手肯定在洒有赵酒的湿地上踩过。如今我怀疑这里是戴布雷死亡的第一现场,若能在这里发现有赵酒的气味,那么说明泥土是出自这里。这里是戴布雷死亡的第一现场就可以肯定下来。”
张飞道:“如今这里没有酒气,是不是说明不是第一现场?”
“也不能这么说。但是第一现场的结论还要有待其它的佐证。”我连道:“走吧,天要黑了,正好去唐社吃饭,也给你解解馋。听二弟说你好几次去唐社都没有舍得喝酒,嫌贵了?”
张飞道:“前段日子花的是黄盖兄弟俩的钱,总不好意思。现在大哥有钱了,俺就大喝一顿。”
关羽道:“大哥,这案子越来越复杂了。我有种感觉,案子和咱们要找的圣旨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