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四章 洗钱原来可以这样用(1 / 2)

下午到的青衣坊,开始银钱琴谱手稿兑换已然稍晚,人多、签多、钱也多,一折腾间天已擦黑,几个人累得跟狗屎没区别,回去个个都吃不下晚饭。

张家老宅,望着形状不一,大小参差的一枚枚银锭,众人心思各异。

“今儿可是收了三大箱五万五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啊,嘿嘿陈东家,陈掌柜,昨天的、今天的、明天的你一两银子也甭想拿走!”张老太爷的心思可谓狠毒之极。

“我可是垫了自家一千三百两家当的,能分我多少?少分了可不行,三爷爷你要真敢不仁,我就敢把你在外边养红姑的事告诉十九姨奶奶去…”张铁的念头也是活泛中透着阴损劲儿。

“孙寡妇的身段可真好,长得也水灵,怎么看也不像死了男人的大老娘们,要不完事之后我把她收了房…明天的胡辣汤可别再放那么多辣子胡椒的…”这是陈将军陈东家的yy。

没人注意到今天的银子更旧,银锭上的印记更模糊,整个过程拖得时间更长,张家那些伙计账房们呢,更是累!

众人一个个累到临睡前才想起还有流程要走,遂勉力起身走马观花地查看了一遍银子,只是同样没人意识到,今夜的查看比昨天已经马虎许多,只是简单确认了十足纯银也就作罢,至于哪里铸造,产地分辨,是否是市面流通的常见银锭根本没心思更没力气去深究…其实,今天的银子没毛病,探查也探查不出所以然来。

最后一日,天刚擦亮张老太爷就把自家房产家当全部起升了,又去几个还没破脸的同行那里拆借了大笔回暖钱,因为今天是馨大家在怀远的最后一天,更因为昨日翠衫姑娘说得清楚要放出手里所有积存的琴谱,让他们准备好黄金万两!

黄金万两什么概念,按照大芷当朝的兑换,就是白银十万两,张老太爷这算是砸锅卖铁勉强凑上。

张老头寻思,罢了,今天盯紧点,最后一搏豁出去了就是,多带人手,要是谁敢在里面耍花招,那老子就算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和尔等斗个鱼死网破,别管什么馨大家旧大家的,我要是不能拿到银子,就别怪我大闹青衣坊!

今儿个比昨日去的又晚了一个时辰,这次上缴银两、发放琴谱的地点放到了青衣坊前庭大堂,没办法,三四百人的交割队伍,只有这里能装下。

陈姓商旅看来是吐了老血,除了参与张记老店的一部分银资本钱,自家也是先垫了几千两定金。

他所谓的湮灭教更是发了狠,据说派出一切可以动用的人手,几乎席卷整个怀远城,甚至包括周边几个县的大户人家,凡是有兴趣琴艺,对瑶馨大家心生崇拜的,无论男女老幼都被忽悠一够,琴谱手稿发得呼呼的,银子也收得杠杠的。

而那些中间打点牵线的姑娘丫头们,毕竟时间富裕,也都尽量把散碎银子兑换成较为规整的银锭。即便如此,数量庞大的缴款队伍还是让张记老店一众伙计叹为观止。

这通忙活,直直弄到深夜。青衣坊早早打出停业一天的招牌,大家伙倒是个个沉稳,默不作声,毕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买卖,起码正主馨大家就被蒙在鼓里不是?

张老太爷累的像条死狗般栽倒在太师椅上,整个下午到晚上,他做的唯一事情就只有瞅着一锭锭银子傻笑,顶多偶尔拿起一锭来掂掂分量,以他的阅历,捏一下掂两掂就知道银锭真假,还好没有一个是掺假伪造。

整个过程除了繁琐之外顺利的出奇,只是陈大叔和张太爷已经离死不远,因为青衣坊除了张铁一众抬箱子的下人不许其他掌柜或账房之类人手进入,美其名曰高度机密闲人勿扰,一众经过只有陈、张二位和有限几个湮灭教账房把关,这四五个时辰下来直把活人生生累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