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人类毁灭的危机(1 / 2)

f“汉臣兄,你这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今年年底我结婚,大概在明年就会重新回到欧洲来。如果我真的来到剑桥大学,进入到卡文迪许实验室里学习的话,不会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当然不会,华庭兄,这点儿权利我还是有的。

“我随时恭候老兄的大驾光临,到时候你在实验室里想做任何实验都可以,但只有一条要求,就是要学会使用如何操作这台粒子加速器,等以后我们也在国内建造一台。”

因为信息差的缘故,在陈慕武眼中没什么了不起的粒子加速器,到了严济慈的心里,却认为这是一个高精尖的玩意儿,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科学成果。

陈博士竟能如此相信自己,两个人仅仅是才见了第二面而已,他就承诺将来会把这么重要的机器交到自己手上。

士为知己者死,也就不过如此了吧?

严济慈在心里暗下决定,等他回到国内完婚以后,再次回到英国来,一定不要辜负陈博士的信任,在卡文迪许实验室里干出点儿成绩来。

虽说做不到像陈慕武那样成绩斐然,但最起码也不能给中囯人丢脸。

“汉臣兄,多谢您的邀请,其实我一开始本打算是回国之后,看能不能在哪里筹集到一笔经费,然后再回到法国去,申请进入到居里夫人所管辖的那座镭学研究所。

“毕竟居里夫人在物理学界的名气很大,巴黎大学的镭学研究所又是世界上研究放射性物理学比较不错的地方。”

“但既然伱说能够安排我来卡剑桥大学,那我现在也决定改变主意。

“卡文迪许实验室近年来能够在实验物理学界一骑绝尘,离不开你在这里取得了一系列成果。

“跟着一位我们的同胞搞研究,总比跟着外国人要轻松容易一点儿。”

严济慈当然也知道居里夫人和陈慕武之间的关系,说完话他又连忙补充了一句“汉臣兄,这不是诋毁居里夫人的意思,她是我很尊敬的一位物理学家,一位前辈,在巴黎大学的时候,居里夫人包括弗雷德里克他们,向我提供了许多帮助……”

陈慕武摆了摆手,示意严济慈不用再继续说下去。

严济慈所担心的,在他这里根本就不算个事情。

“华庭兄,你不用再说了,我全都能明白理解。请放心,日后你来了卡文迪许实验室,居里夫人非但不会对此有意见,反而还会为你感到高兴。她是很乐于见到我们这些后辈们取得更好的成绩的。”

听陈慕武说完,严济慈觉得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陈慕武嘴上说他们两个都是居里夫人的后辈,但对方除了后辈的身份以外,还有一层亲戚关系。

既然他都已经这样表态,那自己更没什么需要担心的了。

不过不担心,不代表严济慈没有问题。

“汉臣兄,来英国留学,每年大概需要多少钱?能不能给我说一个大概的数字,等回国之后,我好去筹钱。”

英国是老牌的资本主义帝国,虽然因为战争的缘故,最近好像走上了下坡路,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英镑仍然是世界上价值最高的货币。

相比之下法国的经济就更要糟糕了,这个国家受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影响,要比英国大的多,不但本土直接成为了战场,而且青年男性的阵亡人数,也要比英国多不少。

法国本想着在战争结束以后,靠着在凡尔赛宫签订的不平等条约《凡尔赛和约》,从战败国德国那里捞上一大笔好处,来补偿自己国家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受到的一切损失。

可是谁也没想到,偏偏又从半路里杀出来了个不愿意让德国就此慢性死亡的美国,出台了几手政策,帮着奄奄一息的德国慢慢恢复元气,同时也打压了法国战后的发展。

战争结束后,英镑依然坚挺,而法郎还有法国的经济却变得疲软。

在严济慈心中,大洋能换到的英镑比能换到的法郎要少的多,因而在英国留学的花费,要比在法国的花费高上不少。

对他来说,能到剑桥大学,能到卡文迪许实验室来留学,有百利却只有一害,这一害就是留学的花销。

陈慕武已经在其他方面帮了自己那么多,不能再在这件小事上麻烦他了。

然而陈慕武就仿佛是心有灵犀一样,直接点破了严济慈心中最发愁的那一点“华庭兄,不需要你回国以后再去筹钱,老兄只需要安安心心地结婚,剩下的一切事情都交给我好了。小弟我在英国在欧洲有一部分产业,足以支持老兄在英国安心学习。”

“这、这怎么好意思!”

……

在剑桥大学粒子加速器实验室里,陈慕武和严济慈两个人,又遵循了中囯人的老传统,彼此之间客气谦让了很长一段时间。

前者甚至还举出了赵忠尧和施汝为,以及王淦昌等人的例子,才最终说服后者放下心里的负担,接受他的好意。

陈慕武还告诉严济慈,如果在他这次的回国之旅中,在国内发现了什么物理学,甚至其他理工类学科的好苗子,就请他一并邀请到英国来,不必顾忌开支和花费。

至于文史哲类的还是算了,更别提什么政治、金融的学生。

他陈慕武虽然很有钱,但还没有钱到拿着大洋打水漂的那个地步。

因为婚期早就已经确定,严济慈着急回国,所以他并没有在剑桥大学逗留很长时间。

他原本只是想到英国看看粒子加速器是什么样子,想着能不能在回国之后尝试着在国内也建造一台,没想到居然能在卡文迪许实验室里收获了一份意外之喜。

每个人都有一份吃瓜的心,严济慈也不例外。

临行之前,他也忍不住向陈慕武“请教”“汉臣兄,我听弗雷德里克说,你似乎也好事将近,不知道把大喜之日定在了什么时候?真希望我从国内回来之后,还能参加老兄你的婚礼。”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在明年,但具体的日子还没确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