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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某些人,有了权若再有了钱,便是有了收拢权贵的筹码。”
钟粹宫内乌泱泱地跪了一地,无人敢在这个节骨眼找死。
为由,北厉帝后迎面相峙。
魏皇后双眸充血,鼻尖一酸,眼眶中蓄出泪来,“陛下什么意思?是怀疑臣妾借职权之便敛财?!”
庆德帝冷冷看她,并不接话,垂眼对慎刑司掌司道:“去,把昨夜收监的钟粹宫宫人提来。”
“是!”慎刑司掌司匆匆离去,庆德帝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魏皇后上前强压着翻涌的怒火,狠狠剜了郝雨一眼。
“陛下想提审钟粹宫的奴才为慧嫔正言?”
“可据臣妾所知,昨夜收押的除了正殿女官素峦以外,便是她郝常在殿中之人,一个人与一群人对峙,何来公平?”
“陛下贤明,不会不知三人成虎的道理吧!”
殿中沉寂,不见人说话,但偶尔的手指交叉摩擦的细微动作还是暴露了彼此的心绪。
许久,庆德帝才颔首问:“那依皇后所言,此事又当如何?”
“当杀无赦——”皇后冷眸睨向郝雨,“性命攸关之际,才能炸出真言!”
“对!皇后娘娘说的对!”慧嫔跪着地上,难得露出一抹劫后余生的笑容,“生死危机面前,只要怕了,就很可能会说出内心隐藏已久的真相!”
“对!对——!”慧嫔拉着庆德帝的下摆,双目圆睁,疯魔地说,“杀了她们,杀了她们!您便知道臣妾是冤枉的了!”
“陛下,此举不妥!”沁嫔拱手道,“以人性命相胁,与严刑逼供,草菅人命又有何区别?”
“若是有人为了自己活命,诬告主子,又当如何?”
“你这话不对!倘若她身家清白,又何惧旁人威胁?只有贼喊捉贼、倒打一耙者,才会心虚招供!”
“郝常在!你拼了命的想洗清自己的罪过,眼下这等良机,你为何不赌!”慧嫔仰着头看她,狰狞的面孔挂满嘲讽。
她深知昨夜真相,又见郝雨躲在角落畏畏缩缩言辞也不再伶俐,便知自己来了机会,有了反败为胜的把握!
“这简直是危言耸听,郝常在,你不必理会她,陛下会为你做主的!”沁嫔这番话说出来,心里也是没底。
先前经历了一番,她总不忍心让这群人迫害郝雨丧命,若郝雨命丧于口舌,那她的下场恐怕也不会太好。
沁嫔的话没有底气,不光是皇帝听的出来,慧嫔也听得明白,她唇边挂着笑,乘胜追击起来。
“陛下,事关重大,办大事者,当不拘小节啊——!”
皇后也道:“既然众说纷纭,道不出一个真相,陛下不如试上一试,臣妾也只是提议用奴才们的性命做威胁,却也没说真的会伤及无辜,左右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为的只有一个真相!”
话是这般说,但怎般算计她早就想好了。
让那群奴才一字排开一一接受杖责,她只要在这个杖打上做文章,逼的郝雨的人受不了酷刑开了口,那些贱奴也就没用了。
“可是……”沁嫔面有疑虑,皇后冷漠地接了起来,“沁嫔,今日本宫已经默许你放肆多回了,你若再一意孤行包庇于她,别怪本宫不客气!”
“行了,都别吵了,吵的朕头都痛了!”低头看向一言不发的郝雨,“郝常在怎么说?”
庆德帝本意自是不愿的,一来太过残忍有损他仁君之名,二来,不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