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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小霞中途还要接客,便是阿青小翠小红三人,聊至深夜。小红惯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临了的时候,还不忘打趣她们的小阿青。
“小阿青,你说你虽是失去了一只眼,这模样却是比之前俊了不知道多少倍嘞。姐姐我看见了都不由得流口水,今晚姐姐安排别人陪你,还是姐姐亲自陪你呀”?
而后便看了小翠一眼,狐媚一笑道:“要不两位姐姐一起陪你,我看你如今身强力壮,龙精虎猛,当是吃得消”。
小红这话一说话,小翠也娇羞不已,脸上绯红,言语娇嗔道:“好你个不知羞耻的狐媚儿,你自己喜欢,便自寻乐去,又何必拉上我”。
阿青虽知道红姐是开玩笑,但依然是害羞不已,连连摆手道:“红姐就莫取笑我了,您的威名我又不是没听过,老弟我甘拜下风,又怎敢在你们面前班门弄斧”。
阿青见状便要告辞,幸得二人热情挽留,也不再调戏他,阿青方才留下。
房间内,红姐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唯独没有安排女人便是。阿青倒也算是一个特例,真将翠红楼当成了一个旅馆。
有二人的吩咐自然没人敢打扰阿青,楼小小见红姐屋内有人也甚是好奇。
这卸了妆容,走出屋外,便见到二人护送阿青回房。她看到阿青则是一怔,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她没想到这最不该出现的人竟然会出现在此处。
楼小小表面上装得平淡不已,默默回到屋内。取出一张纸条,上书:“岳天青现身明夷城”。
而后从那暗格里,取出一只木鸟。便只看到黑夜中一道流光而去,不知向何方。
楼小小看着窗外漫无边际的黑暗,喃喃道:“这小子,果真是个疯子”。
阿青从没有这般认真地洗漱和打扮过,可到了天将亮时,已经换上新装的阿青仍是没有搞明白这头发到底是怎么束的。
他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只觉得无论怎么他都不满意。这时刚好听到门外银铃般的笑声和少女特有的腔调。
“二月二,龙抬头。阳气升,雨水稠。顺时万物生。客官请下楼。”阿青一听,便知那是翠红楼的叫房丫头婴宁。
她让人印象深刻,只因为那银铃般的笑声深入人心,叫人难忘。她每天负责叫客人起床,今天可是个大大的吉日,自然便早了些。
阿青再顾不得装扮,起身便把门推开。那丫头抬头看向阿青,嘴上的欢声笑语也戛然而止。
她见过许多世家公子,风流人物,可她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人。丫头不禁有些呆了,隔了好一会才吞吞吐吐道:“客官早,早起迎龙气,四时皆安康”。
说完便递上一个香囊,每逢吉日,翠红楼便有这般规矩,也算是讨个好彩头。
阿青笑意盈盈接下,笑道:“有劳姑娘了”。婴宁脸一红,只觉得他一笑,便如春风里的桃花,是那般迷人,令人神往。
婴宁不敢再多看,只得转过头去,落荒而逃。只听
“砰”的一声,婴宁便和迎面而来的红姐撞了个满怀。要不是红姐一把将婴宁拉住,她非要摔上一个大大的跟头才是。
红姐
“噗嗤”一下便笑出了声,看着羞红的婴宁,打趣道:“宁丫头,又是撞上什么云雨缠绵了么”?
婴宁有些忐忑,慌乱答道:“红姐,没。。。没有,我还要去忙,就先告辞了”。
红姐听罢也只得摇了摇头向前走去,没想到素来天真无邪的婴宁,也会有如此羞涩的一面。
他走到阿青门前,才发现房门打开,她咆哮着喊道:“小阿。。。”。
可最后一个字她实在是喊不出口,她看着头一次如此装扮的阿青,显然是有些迷乱了。
那一袭红色的长袍,完美衬托出了阿青修长的身材,那宛如玉琢般精致的脸庞,更是让人挪不开眼睛,不由得垂涎三尺。
红姐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英俊的少年。那略显凌乱的头发和右眼的空洞,都不足以掩盖他的锋芒。
那长袍一看便是质地非凡,同阿青结合在一起当真是相得益彰。其上流光溢彩,更加凸显出了面前少年的绰约不凡。
阿青自以为红姐是在打量他略显凌乱的头发,殊不知红姐只是痴醉于他的容颜。
阿青不经意间挠了挠头;
“红姐,这头发是不是有些乱了”。红姐这才清醒过来,尴尬附和着笑了笑:“是有些凌乱了,今儿龙抬头,是那杀千刀的娶亲,又不是你娶亲,你这番打扮,又是为何?不过不得不承认,弟弟真有天人之姿,姐姐都看痴了。就算是三皇子,怕是也难及你此刻之风姿”。
红姐是个直性子,自然不会拐弯抹角。阿青直言今日有要事在身,不单是吉日的缘故,故而稍稍装扮了一番。
阿青自己不提,红姐也没想细问,一把便将阿青拉了进去,笑道:“你且坐下,你不说,姐姐我会看不出来么,你这般盛装,定是去见那心上人吧”。
阿青倒也大方点了点头,红姐再笑道:“哟,小阿青长大了,我说怎么看不上姐姐们。弟弟如今也是翩翩少年,富贵人家,寻常的庸脂俗粉自然难入你眼了”。
阿青虽知红姐是说笑,但还是一本正经解释道:“红姐此言差矣,不光是阿青,就是天风军上下,都是打心底敬佩红姐儿。嘴上虽是没个干净的,心里面明亮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