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周股长在家吗?”
张秀芳打开院门看见来人是刘治元,再结合他刚才在外面喊的称呼,心里已经明白来因是为公事。
转身把他请进院内,张秀芳问道:“刘秘书您怎么来啦?”
“找周股长有点事,他在家吧?”
“刚刚才回家,两分钟前又跑去厕所了。”
刘治元点点头走出门口说道:“那我就不进去了。我来没别的事,厂里通知他病好以后就赶紧回来上班。工作最重要,养兔场那边以后就交给他管理。”
“好,一会儿我就转告他。”
张秀芳把刘治元送出四合院大门,摆摆手转身回家向正在磨黑芝麻的周文忠汇报情况。
“刘秘书找你。”
“哦。”
“他说你工作上的事有变动,让你以后负责养兔场。”
周文忠把筛子交到张秀芳手中,让她过滤黑芝麻粉。拍拍手把炒锅里已经焙干的核桃、花生挫皮放进石臼里捣碎。
“养兔场?哈哈…再让这些领导干部吃下去,养兔场里就没活口了。”
“我估计他们是想让你松松傻柱的事,借此机会换来个养兔场的管理人,也不知道你是亏还是赚。”
“不着急,今天才第2天老聋子就扛不住,让他大孙子在禁闭室里继续享受享受吧,这次房产登记你的名字。”
“哦。”
周文忠注意到张秀芳眼神变得火热,几乎快冒出绿光。
“你整天脑子里都想的什么!刚才还说肚子有点疼,一说到房子、钱和黄金你就来劲。”
张秀芳白了他一眼,手心磕磕滤筛说道:“我什么也没想。”
“把刚才炒好的大米粉拿过来继续磨。”
“哦。”张秀芳捧过来1个青瓷盆放下后说道:“你儿子他让我歇歇,你自己在这继续干吧。”
周文忠抓起不怎么细的米粉继续研磨,张秀芳回屋里又开始折腾那张老虎皮。
“老太太您路上慢着点走,何雨柱的事您就放心吧。一路上道儿挺远的,下次可不敢这么累。”
伍光伟把老太太三人组出行政楼,又继续往前送出400多米的距离才返回秘书办休息。
“找谁啊?”
一大妈扶住聋老太太的胳膊,面向保卫员答道:“何雨柱。”
“没条子啊?没条子你让我怎么放你们进去。”
“这是你们杨厂长秘书刚刚才说的。”聋老太太手握拐杖杵杵地面说道。
“我就纳闷了!你们这些人怎么老是喜欢张口厂长闭口书记,4斤你跟她们掰扯吧。”
4斤同志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老太太面前解释道:“以后别说这种外行话,我们人武部不归厂里管。傻柱目前还得继续关下去,要么就等到他的案子彻底弄清楚,要么就得有上级领导通知我们放人才行。你们回去吧,晚上的天气很冷。”
“能让我们进去瞅他一眼吗?”
“不行,我不让你们看傻柱也是为你们好。万一被人举报说你们帮傻柱往外传消息,你说我们保卫处该怎么处理?抓你们不抓?听我话,早点回家去吧。”
娄晓娥打开手电筒照明,三人组转身离开踏上回家的路程。
晚上7点半,周文忠终于磨完3斤多的黑芝麻糊。先倒进罐头瓶里拧紧盖子,再装入网兜,刚准备回屋休息会就听见敲门声响起。
“什么事?”
聋老太太拍拍娄晓娥的手,向着后院方向昂昂头示意她先离开,一大妈紧随其后也跟着走开。
“你厂里房子的事不冤柱子,同样也跟我没有关系。小杨那天突然从外地回来,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要不你说个价钱我帮着柱子去凑凑,我还是那句话,以后我让柱子离你二里地那么远。”
周文忠依靠在门框上,抽着烟打量起身穿湛蓝色棉布服的聋老太太。
“这下你知道盐打哪儿咸,醋打哪儿酸了吧?”
聋老太太心中提气挺直腰背,拐杖在手里握的很用力。
“看来你这是不服啊?没关系,大不了傻柱前脚走你在后面跟,弄不好还有易中海插队陪着在黄泉路上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