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想要什么?”
周文忠夹着烟扣扣指甲答道:“你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你让我没了房子你说我想要什么?中院里的正房和东厢房的耳房呗,我知道房产本在傻柱手里,你也别拿何大清这个老小子搪塞我。”
“明天傻柱放出来以后,下午2点整街道办门口见。”聋老太太说完就走。
“你踏马心里想什么美事呢,事儿是你挑起来的只赔2间房子就想走?”
“你还想要什么?”
“再给我拿500块钱。”
“1分都没有。”
周文忠关上门说道:“没有就算了,记得大后天去西郊靶场给傻柱收尸。”
聋老太太憋气不吭声往中院走去,自己身边只有易中海能拿出这笔钱。
“小易。”
易中海咬一口没有熥透的冷馒头,看见聋老太太站在堂屋外。也没开口说请进来坐坐,一大妈无奈走出去把她让进屋内。
“这院里也就你…”
“老太太您要说的意思我很明白,咱们两家也不说那外气话。事情的经过我们家那口子已经告诉过我,您就直说到底需要多少钱?”
“500块钱。”
易中海放下筷子咂摸一口酒,心里开始算账。乙等8级工不算补助的话每月104块钱,1年下来就比现在的7级工多出240块钱。哪怕评不上等级,8级工的每月工资也比现在多14块钱,500块钱也就3年时间能挣回来。只有升8级工才能让自己在厂里说话真正有分量。
“老太太,我听我们家那口子说新来的杨厂长是抓生产工作的。您看哈,我上次在机械学院那场考试没发挥好,您能不能打个招呼,让杨厂长下次再给我个机会试试看?”
聋老太太眼含笑意,看向一大妈点点头说道:“行!那怎么不行,在这院里也就咱们两家关系近。我待巧云就像亲闺女一样。”
“家里的,拿钱!”
“唉。”一大妈转身进卧室,从大衣柜里掏出500块钱递给老太太。
“好好好。”
聋老太太拿着钱心里五味杂陈,一大妈挑开门帘把她送出家门口。
“再给个炒个菜吧?”
“用不着。”易中海揪掉1块凉馒头塞进嘴里压压酒味。
“噶吱…又是你啊。”
“这是你要的500块钱。”
“呵呵。”周文忠对着聋老太太摇摇头说道:“刚才我就是和你开个小玩笑,没想到你还真把钱拿来了。得得得,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说话就不拐弯抹角了。这500块钱不够,你们这是3条命所以最起码得1800块钱。”
聋老太太气的浑身直哆嗦,周文忠看她这样还以为要显形。
“人生七十古来稀,朝在东来暮在西。往后你喜欢说坏话的毛病可得改改,也就多亏我这人脾气好,不乐意跟你计较那么细。”
周文忠伸手把聋老太太的50张大黑拾抢过来,呸口唾沫清点结束装进兜内。
“傻柱放出来以后再给我拿300块钱,剩下的1000块钱打借条有没有问题?”
“就按你说的办。”
周文忠不耐烦摆摆手,关门回屋脱掉鞋烫烫脚,嘴里“嘶嘶”的直哼哼。
“你可真够坏的。”
“坏吗?我只是单纯的坏,有的人是绝根的坏,相比而言我已经好很多。”
张秀芳背靠在床头,手上捋顺毛线团问道:“什么叫绝根的坏?”
“这么说吧。有种特别坏的人,他们把世界上所有的道德枷锁都束缚在你身上,使着劲,变着法,绞尽脑汁的劝你向善学好,然后任由他们自己使坏。你说说我和这种人谁更坏?”
“你。”
“为什么?”
张秀芳用毛衣针蹭蹭头皮答道:“反正就是你。傻柱你就这么轻易放过他?这也不像你的为人呀。”
“想什么美事呢!不过傻柱确实没什么用了。”
周文忠趿拉着鞋走出去把水泼在院墙下,小风一吹觉得还挺冷。快步跑进屋里爬上床,钻进被窝把张秀芳从老虎皮上挤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