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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叶护伏在山凹里,看着那匹醒目的汗血宝马渐渐逼近,低声道:“小心,尽量不要伤了宝马。”
侍卫点头,拿弓在手,对准了马背上的人,一箭射过去,正中胸膛,登里应声落马。他的随从惊慌失措地下马探视,大声呼唤登里的名字。
叶护得意地笑道:“大事已成。想跟我斗?你还不是对手。”吩咐道:“把那随从也杀了。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完事后把宝马牵走,找个隐秘的所在藏起来,千万莫被人发觉了。”
侍卫们答应道:“是。”十几个人,从山坳里出来,拎着大刀,逼近那惊恐失措的随从。
随从怒喝道:“你们是什么人?青天白日,敢动手杀人。你们知不知道他是何人?!”
侍卫们并不答话,举刀就砍。
忽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群人来,个个是彪形大汉,手持明晃晃大刀,厮杀起来。
那倒在地上的登里突然跳起来,拾起刀,加入了战斗。
叶护大吃一惊,心知不妙,急忙后退,哪知道,身后出现了一个人,挡住了去路,正是登里。
叶护疑惑地说:“怎么两个你?那骑马的又是谁?”
登里哈哈大笑:“你上当了。那骑马的人不是我。”
叶护怒道:“原来你引我上钩?”
登里冷笑道:“你若不起杀心,我又怎么能骗得了你。”
叶护提起手中大刀,劈面向登里砍来。
登里往旁边一闪,叫道:“死到临头,还负隅顽抗?!”
叶护恶狠狠地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当他再一次想要扑过去的时候,却发现登里身边多了一个人,原来是顿莫贺。
登里得意地笑道:“堂兄,你的计策当真高明。他果然相信谣言,再加上我向父汗要求一件事,更使他紧张万分。终于狗急跳墙,坠入瓮中。这一下,排除异己,暗害兄弟的罪名,他再也逃不掉了。”
叶护恍然大悟,呀牙切齿地道:“原来是你顿莫贺!你们勾结在一起,设计陷害我。我说呢,他怎么会有这个计谋。”
顿莫贺冷笑道:“那也得你配合才行。”
叶护喝道:“我乃是堂堂太子,你这狗奴才敢拿我怎样?”
顿莫贺道:“你且放下武器。不然,只怕难逃一死。”
说话之间,已是逼近叶护。
登里的钢刀也对准了叶护。
叶护瞧着远处,只见自己的侍卫大多已被杀掉,只剩零星几个人犹在垂死抵抗。叶护心知败局已定,长叹一声,将手中的刀扔在地上,束手就擒。
登里押着叶护冲着众人喊道:“留下几个活口。”
叶护的侍卫见主人被制,斗志顿消,只得弃刃投降。
顿莫贺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
登里看着怒目而视的叶护微笑道:“我要让父汗亲自处置这秽乱宫闱残害手足的东西,看看他这太子之位还做不做的成?”
叶护闻言,惊恐地望着他,说道:“你说什么?”
登里一脸鄙夷,道:“你的丑事,以为会瞒天过海?我不信父汗会再饶你一次。”
叶护沮丧地低下头,充满了绝望。
顿莫贺犹疑道:“若是可汗饶恕了他,岂不是后患无穷?”
登里道:“就算父汗肯饶恕他,他也做不成太子了。我可不想担负个弑兄夺位的恶名,让父汗来处理他,才显得我光明磊落。”登里微笑道:“我还要在父汗面前为他求情,至于他能不能活的成,那要看他的造化了。”
叶护骂道:“你这阴险的小人,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登里却不再理他,吩咐众人:“带他们回去。”
二
可汗服了药,躺在床上,想要睡一会儿,忽然侍者慌慌张张进来禀报,道:“禀可汗,好像出了事了。”
可汗道:“什么事这样惊慌?”
侍者道:“小人远远看见,叶护太子被五花大绑着,向这里走来,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可汗吃了一惊,道:“谁这样大胆?敢绑太子?”
侍者唯唯诺诺地说道:“小人看见,好像是登里王子在一旁。”
可汗疑惑起来,说道:“登里不是去了洼里了吗?到底怎么回事呢?快叫他们进来。”
说话之间,登里已经押着叶护等人进了屋。
登里双膝跪倒,眼泪汪汪,说道:“求父汗给孩儿做主。”
可汗连忙在侍者搀扶下坐起来,看着黑压压一群人,有些头晕脑胀。
“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汗指指叶护身上的绳索道:“是谁捆绑太子?”
登里道:“是孩儿捆的。孩儿今日险些死在大哥手里。”
叶护急急叫道:“父汗莫听他胡说,是他陷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