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校尉听着樊溪知的话。
此时他也知道,樊溪知是想要让自己的主子以为他知道的那些消息是自己透露的。
然后自己的主子就会怀疑身边的人。
一旦对身边的人不是那么信任,就会被人钻空子。
这个樊溪知是想要利用自己在叶成惟的身边撬开一个口子。
只要有口子,那么他就能时不时的加深这道伤口。
伤口无法愈合,就只会溃烂。
樊溪知要做的事情,就是这个。
校尉想通之后,只觉得樊溪知这个男人太过恶毒。
“有本事和我家主子堂堂正正打一场,耍手段算什么本事?”校尉开口,脸上全是愤怒。
樊溪知却不生气,甚至端起茶杯呷一口。
这才放下茶杯道:“校尉在开玩笑?”
战争又不是小事情,能不伤别人就赢下战斗,那自然是要无所不用其极。
再说,他这是计谋,哪里算是手段?
“你要说你家主子就光明磊落?”樊溪知又反问那个校尉。
“自然。”那校尉不假思索回答。
这话逗的樊溪知更想笑了。
他也没再和这个校尉说什么,而是让人把这个校尉带下去。
“好好看着,别让他跑了或者死了。”樊溪知开口。
——
叶成惟听到自己派遣的一个校尉被抓住之后,心情当然不会好。
毕竟他确实是小看了这个樊溪知。
当初樊溪知上宸王府时,他只觉得这个小子只不过是一个被樊相宜宠坏的孩子罢了。
如今看来,他表现出来的那些,都只是他樊溪知想让别人知道的。
实际上的樊溪知根本不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浪荡子。
当初樊溪知被临时任命南征将军时,就应该对他提起警惕的。
“你的校尉被抓走,他会不会透露咱们的计划?”樊嘉野从外面进来,脸上有些焦急。
叶成惟闻言,就抬头看向樊嘉野。
叶成惟其实一直都不算特别信任樊嘉野。
可是如今,要是自己的人真的泄露了自己的想法,这岂不是让别人笑话去了。
“他跟着我十来年了,不会出卖我的。”叶成惟这点自信还是足够的。
樊嘉野听到这话,就笑了:“叶将军,你不觉得这句话是没有依据的吗?”
叶成惟闻言,抬头看向樊嘉野。
他看着樊嘉野脸上的笑容,总觉得这笑是在嘲讽自己的。
“大王爷懂什么?我说了他不会背叛我,即便是死,他也不会说什么。”叶成惟回答。
这一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樊嘉野闻言,也不再说什么。
“只希望那人对得起你的信任。”樊嘉野开口。
这段时间他也略微有些了解樊溪知了。
樊溪知确实和传言中的闲散广文候完全不一样。
他擅长战斗,人也很聪明,而且他本人的武功也不错。
所以樊嘉野知道,自己这位小叔叔抓住这个校尉,那么就不会让他这么轻易死的。
好不容易抓到,肯定是要做出一些什么来的。
而过去几日,樊溪知那边都没有动静。
自己的人没有传来消息,对于他来说确实是折磨。
要是樊溪知直接杀了那校尉,那么他也不至于一直这么纠结。
可就是没有消息,樊溪知也没有想要和他谈判的消息。
樊嘉野也有些紧张,不知道樊溪知要做什么事情。
直到四月初时,樊溪知那边有动静了。
那就是樊溪知竟然拿了圣旨,要面见蛮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