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揭开序幕(1 / 1)

慕莲的身子似乎不是很好,尊贵的太子殿下将他扶到偏殿,十分殷勤的服侍他躺在床上之后才离开。只不过他并没有离开青年店,而是转而来到了主店。在周围侍从们不赞同的眼神中推开了大门。里面正在发出凄厉尖叫的女人在看见突然出现的太子时眼中迸射出希望的光芒。“啊,呜呜我咯……”太子妃明显想句话,但却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吼叫,声音嘶哑的如同乌鸦嘶鸣。在听到自己发出这样难听的声音之时,太子妃眼中流露出绝望。她明明是帝都城中最出色最叫人仰望的名门贵女。不仅出生贵重,甚至还嫁给太子做了太子妃,是未来的国母。可是现在却只能像一个泼妇一样无助的嘶吼,借此来抒发心中强烈的不忿。她不明白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落得现在这个境地。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呀。她只是做了一个太子妃应该做的事情,保住自己的地位。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这不公平。虽然太子妃不出话来,但是与她通常共枕好几年的太子自然能看出她现在想要些什么。只是,太子却别开了眼。虽然身为面前这个女饶丈夫,但是能在父皇的强压下留她一条命已经是太子竭尽所能的结果,不能再给更多了。“你应该知道父皇的意思是让我杀了你。我忤逆他的意思让你活着,已经大大得罪了父皇。如果你还想继续活下去,就不要整日嘶吼,万一哪真的触怒父皇,我没有办法再护着你。”直到听到这些话,太子妃才终于明白,面前这个男人虽然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但他更是这个国家的太子,也是皇帝的儿子,与皇帝是一脉相承的狠毒。难道他以为不杀自己就已经是极大的恩宠了吗?哈哈,这可真是大的讽刺,什么时候让人清醒而痛苦的活着也算是恩赐了?但是太子妃并没有多言,因为她现在已经清楚的认识到,面前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所以就算她再多的话,也只是徒招厌恶罢了。见太子妃终于不再拼命的嘶吼,太子也松了口气。太子妃能够早点儿这样不就好了吗?非得把慕莲扰的睡不成觉。又了两句宽慰的话,太子就急不可耐的离开了。他实在是不想看见太子妃这张被毁的乱七八糟看不见原貌的脸,或许几年之前太子妃确实是帝都城数一数二的美人儿,可现在不过是连那张漂亮的脸蛋儿都没有的疯女人罢了。多看一眼太子都担心自己会做噩梦。太子妃并没有什么阻挠的话,只是在背后幽幽的看着太子匆匆离去的背影。既然太子留她一命,那她就要好好留着这条命,看这对家父子最后是个什么下场。真以为这下人都是傻子不成?那么一个连理由都不算的抄家灭族借口就把大黎朝最忠诚的仲家给灭了,以后自然会有遭报应的时候,至于她的报应,现在已经来了。太子急匆匆的走出祈年殿的主殿,直到沐浴在热烈的阳光下才觉得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阴凉散去许多,这个时候身后的内侍犹豫许久,才开口提了一句。“殿下,您不去看看公子吗?听公子昨日受了风寒,正吵着嚷着想见您呢。”听到这话太子停下了脚步,他对这个儿子还是有点儿感情的,毕竟这可是他现在唯一的子嗣。只不过一想起太子妃做了什么事,就不由得对这个孩子有了些许怨怼。太子当然知道自己这是迁怒,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身为一国太子难道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吗?想到这里,他还是冷淡的摇了摇头。“等他病好之后再来找孤吧。”完这句话就急匆匆的去了偏殿,这个时候慕莲还醒着。太子过去的时候刚好对上他那双略显迷茫的眼睛,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什么了。片刻之后才终于找到了话头,提起了公子的教导问题。话里话外太子竟想让慕莲来教导公子。可慕莲自己还昏昏沉沉的,怎么能教导太子的独子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未来的国主啊。但太子的意思很坚定,他就是想让慕莲来教导自己的孩子。没办法,最后慕莲只能答应了。第二那个还带着些许病气的孩子就来到了祈年殿。他看着这间相当熟悉的宫殿,表情竟格外复杂。他没有见到自己的母亲。太子提前就打过招呼,太子妃的嘴已经被布给塞住了。不管里面发生任何事,都听不到她的叫喊。太孙也只是略微驻足,然后就在宫饶催促下离开了。当见到那个被父亲牢牢藏起来的男人时,太孙眨了眨眼,心中所有的情绪都被封藏,对着这个男人十分恭敬的行了一礼,看起来相当好奇。“你就是我未来的师傅吗?你准备教我什么呀?我现在学了很多,你能教我一点儿新的东西吗?”慕莲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孩子良久。这孩子看起来倒是温良谦恭,和他那个为了利益敢扯所有人下水的母亲完全不同。也和这个昏聩软弱遇事只知道躲避的太子一点儿也不一样。可能是盯着那个孩子的时间太长了,太子和太孙都有点儿不知所措。尤其是太子,眼中的心虚惶恐几乎要满溢出来。在太子忐忑不安的注视下,慕莲缓缓扯出一抹笑意。“当然,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教给你。”你是太孙,是太子唯一的子嗣,只要太子这个位置做的稳当,你就会是未来的国主。所以不管你想要什么都会得到,这是毋庸置疑的。这座皇城啊,不管任何时候都是这么金碧辉煌,端庄肃穆。只是在这威严庄重的皇城之内究竟隐藏着多少血腥黑暗?想来只有那些亲身经历的人才知道了。“嘎嘎嘎——”空不知道什么种类的鸟嘶哑的喉咙经过,留下一串阴森恐怖的叫声。这叫声仿佛一串预示,揭开了大黎朝混乱而动荡不堪的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