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央巳经打的很热闹的时候,右翼明军的阵前才迎来了强敌。
因为是采取的中央突破,两翼夹击的打法,所以布置在左右两翼的清军在绝对实力上并不算强……左翼明军要面对的多半是汉军,只有少量押阵和相机而动的满洲八旗。
右翼明军要面对的是蒙古镶白旗,镶白旗蒙古一共只有四个佐领,可以用来做战的男丁也很少,而且,在开始的时候,这些所谓的“北虏”战斗力也够弱的。[]
在明朝中前期的强力打击下,就算是有不可思议的土木堡的大胜,在总体来说,蒙古人是被大明压着打,到了明末,就算明朝的国力是江河日下,可这些成吉思汗的子孙也是被彻底给毁了。
喇叭教和天花病毒,再加上明朝吸取了金的教训,对草原的铁器等战略物资向来厉行禁止,绝不许铁器出关。
这二百年下来,蒙古人祖宗打拼下来的财富已经用的精光,桤甲几乎没有了,弓箭也倒退到了用骨头当箭头的凄惨境地。
被搞成这个惨样,林丹汗还偏要和努尔哈赤摆成吉思汗的谱,屡次主动挑衅,拒绝后金联盟的好意。
结果在后金搞到了大量销甲和兵器之后,黄太极先是在草原上横行了半年,穿行万里之远,把林丹汗一路撵的鸡飞狗走,最后病死在草原上,其遗留下来的势力被黄太极基本上吸收干净,有一些残余,也是用多尔衮等人领军,年年在草原上痛加打击。
到了此时,蒙古人早就降附多时,编户成旗,连年征战,到了此时,终于装备了一些铁甲,兵器也更新换代比起当年,已经是一条能咬人的狗了。
领军的是一个蒙古贝勒,镶白织金龙旗之下,也是一群特别骄横的脸庞。
跟随通古斯人多年他们也渐渐重新拾回了自信,已经忘了被明朝痛殴的岁月,渐渐的,也是又不把汉人看在眼里了。
在中央突进的时候,两千多蒙古兵在旗帜的指挥下开始缓慢移动。
对面的明军阵势显的很薄弱,赵应元的骑兵还不到两丰人,经历过惨败后不能在此时拿出来硬顶,只是隐藏在车阵之后。
在蒙古人的当面只有龚鼎孳和白文路指挥的车营还有的便是孙传庭派来的一营战兵。
明军的这个人数,就算是精铳,在蒙古兵看来,也是可以一战的。
若是换了八旗,根本就不够看的。
逼近到半里之内时,后阵旗帜展开,蒙古骑兵开始加速,散开队形并且抽弓在手,预备给对面的明军先来一轮箭雨洗礼。
满洲八旗的战法较多,蒙古骑兵则一定会用轻骑射箭压制这个他们老祖宗集明的战术战法,这些蒙古人也是用的十分娴熟。
毕竟在射术和骑术上,蒙古人还甩了满洲人三条街。
这样一散开,整条战线上黑压压的全是面色狰狞的骑兵,马蹄翻飞,敲击在大地上,发出轰隆隆的声响。
只有当而之人,才能理解到,数千骑兵在奔驰时所展雳出来的威慑力有多么恐怖和强大!
“白将军,虏骑已经很近了!”
车阵之中,龚鼎孳身为主管,也是站在高高的将旗之下。
原本以他的文官身份,就算不出现在战场上,任何人也挑不出他的毛病来。毕竟他是清江大营的军需文官,根本就不负有领军的责任,只是在车炮营归于辎重营内,龚鼎孳才成为名义上的主官。
此时看到如此情形,龚鼎孳面色发白,也是禁不住十分紧张。
白文路也是第一次经历如此情形,也是紧握双拳,眼睛只是紧紧盯着铺天盖地冲过来的骑兵,一时间,竟是没听到龚鼎孳在说什么。
“七百步……”
“六百步……”
“四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