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么?”方澈抿了抿唇,有些不舍的从袖兜中取出了钱袋,钱袋中装着之前他从赵二等泼皮手中取来的银钱,加上作画得赏所收获,差不多十两多些。
身弱无以为武,方澈为了让此世能安身立命,该花还是得花。
“来一副吧。”
老医师看了方澈一眼,笑了起来“好,先生且稍候。”
片刻后,老医师便抓了一副药,用黄纸包好,细麻绳捆束,递给了方澈。
“此药药性猛烈,不可内服,熬出黑汁液后,还需时刻搅拌,搅得的浓稠,配合清水用以泡澡,待得水重复归清,便意味着药效耗尽,一副药熬出的黑汁可用三次,一日一泡。”
医师叮嘱方澈。
方澈谢过之后,拎着药出了药铺。
“一副药便是十两,这淬脉散真是昂贵……穷文富武,可实际二者都费钱。”
方澈叹了口气,戴上斗笠,牵上老驴,开始朝归家的路走去。
“老驴,没钱了,接下来得省吃俭用些了。”
“还是得赚钱啊,继续卖画吧,青楼卖画,那也是卖……”
牵着老驴,沐浴春雨,方澈碎碎念着。
老驴也感受到了贫穷带来的悲伤,耷拉着驴耳朵,有气无力的“嗯昂”回应。
顺着狭窄小巷,回到小院,水缸中积蓄的春水早已积满,雨珠掉下,叮叮咚咚发出声响,桃花树嫩叶在春雨洗礼下越发的青翠,甚至都有桃花苞冒出,溢散点点桃香。
回到院子中的方澈,先是铺开了画纸,随手练笔作画,将每日的保底热流给提取了,跟签到一样,熟稔无比,热流流转于经脉肉身,驱散了春寒。
随后,方澈去往厨房,取了药锅,将药材有序的投放入其中开始煎熬。
药香自锅中冒腾出,热气于寒春中氤氲飘洒,让厨房蒙上了一层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