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赶忙放下手中的碗筷,朝顾溪儿走去。
顾长策也跟了过去,他探着一个小脑袋问:“阿娘,妹妹是不是睡醒了?”
“我是不是可以和妹妹玩一会了?”
他垂下头,拨拨手指,想道: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结果,却听见姜念说:“溪儿估计是饿醒了,等会吃饱了,还会接着睡。”
“啊!”
顾长策愣在了原地,那他岂不是没机会问溪儿答案了!
看来真要烤个鸭蛋回来了。
“你还在这愣着干什么?”姜念回眸看了他一眼,“用完早膳,就快去上学。”
“哦。”
顾长策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姜念的院中。
平时他很少会早早地来到学堂。
要么迟到,要么干脆不来。
今日早早来到,果然与往日不同。
有拿着书卷摇头晃脑读书的同学,也有聚在一起打闹的同学。
可是顾长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
今日为了能从溪儿的口中问出试题的答案,可是起了个大早,现在正困得不行。
他打了个哈欠,索性趴在了桌子上。
仅趴了一秒,顾长策就“噌”的一下直起身子。
不行不行!他不能再这样懒懒散散地混日子了。
他现在也是当哥哥的人了。
要给溪儿做个好榜样。
顾长策支着下巴,摸出一本书,正打算翻开看上一会儿。
一个黑压压的身影,撞在了他的书桌上。
接着又是。
“哗啦啦——”的声音。
顾长策原本放在书桌上的毛笔、砚台、书本全部散落在地上。
就连他也差点被撞倒在地上。
“实在对不住啊!”
“我没料到,你今日会这么早就到学堂,一个没注意,就撞在了你书桌上。”
顾长策抬眸,看着站在面前的人。
此人正是贾运,张弘阔的小跟班。
前几天他才与两人打了一架,今日这么撞上来,事情定不简单。
溪儿说过,贾运与张弘阔会诬陷他作弊,让他将小抄藏在他的笔墨之中。
兴许小抄就是现在藏进来的。
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将小抄藏在他的笔墨中,他有几分好奇。
不如就看看,这贾运究竟要在他的面前耍什么花招吧。
顾长策双手环抱于胸前,“这里是学习的地方,不是你贾运,在此玩乐打闹的地方。”
“是是是。”
贾运赔着笑脸对他说。
却在顾长策看不见的地方,贾运背在身后的双手,暗暗捏紧了几分,很快,他又松开手指,笑着继续说:“你歇着别动,掉在地上的东西我来捡就行,毕竟是我不小心把你物品给撞掉了。”
说完,贾运就蹲下身,将顾长策的物品一件件捡了起来。
“咦!”
贾运捡起地上的毛笔仔仔细细看了一圈,然后挠着脑袋,尴尬地朝顾长策看去,“这毛笔给你摔坏了。”
“要不,今日先将我的毛笔赔你,改日再赔一只新的给你,可好?”
也不得顾长策给个回应,贾运就慌慌忙忙地转身,赶紧从自己的书桌上,拿了一只毛笔放,在顾长策的桌上。
“唉?”
贾运垂眸,看到顾长策的砚台也摔出了裂痕。
他弯腰捡起来,然后摇摇头,一脸歉意地说:“长策兄,真是多有得罪,我这一撞,竟然将你的砚台,也一同撞裂了。”
“你放心,砚台我定当赔偿你个新的。”
“现在只能请你,拿着我这个旧的,先用着吧!”
贾运急忙转身把砚台拿了过来过来,仿佛怕再多等上一秒,顾长策就会反悔一样。
“长策兄,真是多有抱歉。”贾运把砚台放在了他的桌上。
顾长策斜睨了他一眼,拿起砚台看了看。
这砚台果然内藏玄机。
“贾运我说你”
“哎哟哟!”顾长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贾运打断了。
“我大概是吃坏了东西,闹肚子了。”
贾运五官突然扭曲在一起,一边捂着肚子走,一边说,“先不和你说了,这笔墨你就放心用吧。”
说完,贾运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顾长策冷哼了一声,小声说:“你以为,你跑了,我就不知道你在这砚台中动了手脚吗?”
“就你这智商还想诬陷我作弊,等下辈子去吧!”
顾长策手指摁在缝隙处,稍稍一用力,便看到缝隙裂开,里面还夹着一张纸。
里面的字极小,密密麻麻地写了一整张纸。
一看便知道那是小抄没错了。
顾长策挑挑眉,将小抄收好放进砚台。
又拿起毛笔看了看。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小抄就藏在笔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