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绱送走颜大人,一进门,朝歌朝她走过来,摇着头很纳闷的说:“你说你这么个仙女一般的人儿,怎么每每送礼、赏赐,只送金子?”可真执着。
桦绱白了她一眼,坐在梳妆台前描眉涂口脂,又换了宫装,精心打扮后,跟朝歌说:“一会儿我去皇城见一见他。”
这个他是谁就不必说了,朝歌挑了挑眉说:“可是顾大人伴驾打猎去了。”
桦绱一脸茫然,问:“什么时候?”
朝歌抱着孔雀绿釉高足碗,美目一转,指着窗外说:“你听前面皇城那里闹吵吵的,应该是要启程了。”
桦绱一跺脚,急道:“你怎么不早说啊!”
朝歌往口中放了块西瓜,蹙眉说:“我哪知道你这是终于想明白了!”
桦绱急道:“啊呀!他什么时候回来?”
朝歌一脸吃惊:“这我又怎么会知道?”
“你!”桦绱委屈巴巴的看着她,一转身跑了出去。
“哎——急什么,他”又不是不回来了。
丝裙随着主人的步伐轻柔的抚过宫门,消失视野中,连翘与小乙急忙跟上去。
“要不就躲,怎么劝都没用,要不就急的好像下一刻要上花轿了,你们家主子一直都这样吗?我记得儿时不这样呀!”朝歌跟海棠抱怨。
海棠抿了下唇,忍住笑说:“殿下,费心了。”
“自家姐妹,客气什么。”朝歌莞尔,发髻间的步摇轻轻摇晃。
皇城这里果然旌旗招展,侍卫整装待发,百官送行。随行的大都是武将或青年官员,骏马甩动着尾巴,精神抖擞的走动着,一副等不及要潇洒奔驰的模样。
桦绱站在台阶上,不敢上前,从人群中寻找熟悉的身影。
她看到他了,站在七叔身后,旁边还有叶大人。他手中握着牛皮马鞭,跟叶大人不知说着什么,好看的眉拧着,神情严肃。
许是察觉到什么,他回过头来看了眼,看到站在高处的桦绱。
他们隔着挺远的距离,桦绱想过去,可是这里没有女眷,都是朝臣与侍卫。人又多,总不能不惧众人的目光,上前找他。她犹豫间,内侍高唱:“起驾——”号角声响起,随行的官员、侍卫翻身上马。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上马随队伍前行。
因距离有些远,桦绱没有看清他的神情,其实想跟他说一声,她等他回来,有话跟他说。
“公主,回去吧!”连翘劝道,等百官起身回来,看到他们不好。
这里是皇城门口,后面是百官公干的地方,还是得注意些礼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