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格带着剩余的两百多清军狼狈撤离,没敢停歇,一口气逃到了义州城下,等着捷报的阿达礼听到营门外一阵喧哗,有小校来报阿尔格回来了,才出去不到一个时辰,这么快就结束了?明狗这么不中用?他快速步出大帐,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群丢盔弃甲气喘吁吁的败军之将,怎么回事?是中了明狗埋伏了?阿尔格一见主子出来,双腿一软扑通跪倒,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明狗火器厉害,此次奴才伤了两百多勇士性命,奴才有罪,奴才有罪啊”咚咚不住地以头撞地,“什么?你说什么火器?什么两百多勇士?”阿达礼还没从惊喜状态转化,楞没反应过来,“奴才中计了,明狗装备了新式火枪,竟能打到两百步远,可怜我两百多旗丁,全数中了铅弹,就这点人马回来了,奴才有罪,奴才辜负了主子爷栽培啊”阿达礼身子晃了晃,终于明白了,这奴才是败了,还败得很惨,不禁怒从心头起,一脚踹了上去,直接把阿尔格踹趴在地上,“你个狗奴才,五百精锐就回来这几个?你还有脸回来?”说着就要拔出腰刀,闻讯赶来的佟图赖一把按住阿达礼,使了个眼色,周围几个亲兵赶忙上前架走阿尔格,接着佟图赖叫几个跪在后面的白甲,让他们进帐说明,几个吃了败仗的白甲几乎是爬着进入帐内,佟图赖将阿达礼按倒在座椅上,回过头来,开始详细询问今天的战事,几个白甲你一言我一语,说了一炷香时间,总算让佟图赖和阿达礼明白了,五百旗丁对阵一千明狗,还是野战,竟然大败亏输,阿达礼站起身来又要抢过挂着的鞭子用刑,再次被佟图赖拉回来,佟图赖摆着铁青的脸,问他们可是看清了明军摸样,手中的确是火铳?真的没有一个冲进去的?对方才死伤几十个?自己两百多勇士片刻之间全扑倒了?反复了好几遍,帐中一片寂静,再清楚不过了,明沟装备了新式火铳,能打出一两百步,大清铁骑在绵密铅弹中纷纷落马,要不是阿尔格在后面勒住马缰,估计此刻也躺在锦州城下呢,听起来像是说梦话,可这几个奴才没有说谎的胆量,五百健儿对阵一千明狗,必胜之局,竟然胜败颠倒,难道大白天真的碰上鬼了?
佟图赖挥了挥手,几个专达白甲识相地退出帐外,里面就剩下佟图赖和阿达礼两人,阿达礼还在生闷气,佟图赖上前分析了一下,说这股明军圆帽短打扮,皆手持火铳,与经常打交道的明军不同,会不会是多尔衮他们碰到的怪兽军队?阿达礼终于清醒过来,但又感觉和多尔衮他们说的不太一样,没见到一个怪兽,可怎么解释打得如此远的火铳?这一仗对方死伤不到百人,自己一个牛录报销,无论怎么讲都说不过去,阿达礼想着是不是再派人去收拾,被佟图赖拦住了,说阿尔格不是贪生怕死之徒,是我大清精锐,他一个加强版牛录损失惨重,对方几乎无损,这里面有蹊跷,此事急不得,不如回报给大汗,我们这边只要修筑好义州城,看住锦州就可以,还没到决一死战的时候,让郑亲王和皇太极来决定更好,阿达礼只能忍住肉疼,同意佟图赖的建议,立即叫人把几个专达白甲连夜送回盛京,去向皇太极回报,并派卡伦探骑盯着锦州明军的一举一动。
锦州城内则是一片喜气洋洋,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片刻功夫打杀了几百建奴,自己只损失了几十人,建奴一退,祖大寿立即打开城门第一个冲了出来,嘴里不停恭喜诸位城管队员,眼睛则瞄着满地的战利品,前所未有的大捷,赢得那么轻松,仿佛只是眨眼之间,小看了,真是小看了这帮神兵卫的城管,要想取得阵斩几百精锐建奴的功绩,关宁军估计要付出几千人的代价,和建奴打了几十年交道,这次真是看走眼了,就简单的谁也不看好方队,敢和建奴野战,还大胜,说出去没人信啊,可事实摆在眼前,眼高于顶的关宁军骄兵悍将不得不低下头颅和不入流的把总总旗小旗套近乎,目标很明确,他们关宁军很久都没打过胜仗了,这次就是花大价钱也要分润部分功劳,城里摆下了庆功宴,祖大寿邀请几位连长排长什么进城一叙,所有城管兄弟也赶紧进城内驻扎吧,别在外面了,扰不扰民无所谓,都是自家兄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谁再敢罗里吧嗦的,可别怪我祖大寿翻脸不认人啊,都跟神兵卫城管兄弟学着点,几个关宁军将领立马心领神会,跟着点头哈腰,有这么一批杀建奴如砍瓜切菜般的杀神在,锦州万无一失啊。
酒过三巡,祖大寿开口问起这次大胜该如何给皇上报喜?想试探下这些沉默寡言的城管想法,哪知道几个把总总旗根本没当回事,说随祖将军怎么写,包括城外的人头装备全由你们发落,我们装备粮草齐全,不需要那些破烂,说得祖大寿一口酒差点噎死,就这么完了?一场大胜,什么都不要?望着一众望眼欲穿的关宁军将校,三个连长斩钉截铁就是那句话,我们来就是帮助关宁军兄弟守住锦州一年半载的,没想要什么大功劳,这里事毕,我们还要回去天津公干呢,只要锦州不失,你们觉得怎么办好就怎么办,好友就是我们是一个整体,别把我们拆散就可以,就这么点条件,在座的所有关宁军将领全都长输了一口气,好人呐,全天下都找不出这样的好人来了,祖大寿赶紧领着大家站起来放下身段做躬,谢谢城管兄弟了,大恩不言谢,以后只要城管兄弟有要求尽管说,只要他能办到的,绝无二话,我们也不会贪天之功,这里准备了五万两银子,是我们关宁军的一点心意,无论如何要收下,算是我等感谢各位兄弟死伤的抚恤费用,从今往后你我就是一家,同进共退,必不让建奴踏足一步。
笃恭殿上,皇太极眉头紧锁,济尔哈朗和佟图赖他们的奏报到京,顺风顺水的扫荡宁锦周围忽然被一群怪模怪样的小股军队打破,折损了数百勇士,他和多尔衮详细询问了回来的专达白甲,感觉和多尔衮他们遇到的怪兽部队很象,又有所区别,至少没有吓人的大炮和怪兽,射程如此远准狠的火铳,统一黑一黑甲圆帽,和大明制式鸳鸯袄全然不同,敢于和骑兵野战,这说明大明有了新的军队,改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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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火棍都不如的火绳枪,这里面肯定和外来怪兽部队有关联,不能说就是怪兽部队本身,更可能是他们一年多来调教出来的新军,想到这儿皇太极不禁脊背发凉,一支神鬼莫测的怪兽军队,已经让大清损失惨重,如今再来训练出一只可以和大清野战的辅军,那大清可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大麻烦,一旁的多尔衮和闻讯赶来的豪格也是这个想法,四次入寇中原,三次都是满载而归,第四次大败亏输,原因就是天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怪兽军队,大清从努尔哈赤起就有心入主中原,几十年的战略投资,眼看就要瓜熟蒂落,这次修筑义州城就是为了屯兵屯粮,准备吸引大明所有精锐,来一场生死决战,一举歼灭大明最后的依靠,现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手到擒来的事一下子变得扑簌迷离,所有王公贵族现在都反对和大明决战于锦州,理由就是必须倾力剿灭这只神秘军队方能放手一搏,说是说的没错,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两次大败士气受损,蒙古朝鲜磨磨蹭蹭,山西暗道被断绝,若再不奋起一搏,这大清才建立几年怕是会被一点点蚕食一空,难道再退回北方苦寒之地去做野女真?不可,不可,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也要全力一搏,皇太极看了一眼雄心勃勃的多尔衮,这个弟弟是不也象其他人那样害怕了?多尔衮看出了皇太极寻求支持的眼神,他早已经在心里盘算了几个来回,大清地盘大了,人口不足,若不能获得大明人口来补充,只会自我消亡,没有掳掠,只能等死,退守绝对不可以,大清不象大明,损失了一个城池后面还有几百个城池,少了几万人口,后面还有几百几千万,若不乘大明内忧外患虚弱之际,强力推进,等大明缓过气来,那大清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多尔衮终于站出来支持皇太极的战略部署,大明现在精锐几乎消耗殆尽,机会千载难逢,吸引剩余的明军精锐于宁锦一线,伺机决战,最大限度打垮它,为大清入主中原扫清最后的障碍,至于新出现的怪兽军队,我看不必多虑,从其只派出一千人马来看,新军训练肯定靡费太多,无力大规模整训,只要我大清二十万勇士倾巢而出,即使碰到几千超乎想象的强军,也有能力覆灭之,加上一直在加紧铸造的红衣大炮,应该说我们有把握拿下关宁锦,而一旦拿下大明北方门户,大明京师就再也没有任何依仗,随时都可以改朝换代,到时就是我们女真说了算,一句话,打绝对要打,不打只能等死。
多尔衮的支持让皇太极长出了一口气,这里就属多尔衮兄弟实力雄厚,只要他们站在自己一边,大事就成功了一大半,至于新出现的小股强军,看住就行,并下令济尔哈朗稍作收敛,不能再有损失,一切等到大清主力来到之后在做定夺,并派出游骑四处打探,看还有没有这样的强军前来,一有动静马上来报,而各位王公立即回去做好充分准备,蒙古朝鲜那边再催,务必在明年年底前做好决战储备。笃恭殿一道道圣旨发出,关宁锦前线清军开始收缩,不再象以前那样肆无忌惮,济尔哈朗把主要精力放在了修筑义州城上,周围打草谷的小股清军改成以牛录为单位行动,再三叮嘱,不要靠近锦州太近,除非关宁军出来,否则不许主动进攻。
大明崇祯皇帝也接到了捷报,锦州大捷,阵斩建奴近千,割首级两百四十二,其中有白甲兵十一,马甲一百二十,余者皆是真奴旗丁,我军伤亡六十有三,是前所未有之大捷。崇祯已经翻来覆去将辽东巡抚和前锋总兵官的奏折看了好几遍,放在以前他一定心花怒放,大肆封赏,如今卢象升两次史无前例大捷摆在那,这点大捷并没有太多感动,尤其这次大捷请功名单,看得就很蹊跷,几个宁锦副将参将什么的斩杀四五,几个小小的把总小旗什么的也斩杀四五建奴,还特意提到城管队冲锋在前云云,崇祯抬头问薛国观怎么看,薛首辅说皇上不必迟疑,这大捷假不了,所割建奴首级不日即可解来,祖大寿不敢谎报军情,崇祯说朕不是怀疑此次大捷真假,只是感觉不像是关宁军所为,又回过头来问王承恩,“王伴伴你也看了奏折,你认为是关宁军打的吗?”王承恩赶紧上前,“皇爷,老奴已经看过几遍,估摸着肯定和一千多城管有关,关宁军自打袁蛮子讳败为胜,打杀几百建奴之后就没打过几次像样的仗,如今神兵卫城管队一去,马上就有大捷喜报,多半就是城管的功劳,死伤人员也是,没见到关宁军有死伤,不过老奴认为,此事不宜分得太清,美洲伯澳洲伯他们要的是时间,并不在于小胜小败,只要关宁军能坚守防线一年半载,陆孙洪几位大人就可以独当一面,到时与建奴决战,一股收复辽东,皇爷不如顺水推舟,安抚好边军诸将即可”崇祯不由地点头,只有王承恩深明大义,明白朕的想法,朕就知道此事不是祖大寿的功劳,估计薛首辅和内阁也看出来了,只是不想点破而已,也罢,就算他们大功一件吧,只要帮朕看好东北这个大门,朕不惜封赏。接下来就是一顿日常操作,赏赐关宁军三十万两银子,御酒百坛,祖大寿及以下官员官升一级,城管队两个把总升千总,总旗升副千总,小旗升把总,算是来了个满堂欢喜,最后附带一句,尽量不要招惹建奴,守住城池即可云云。
锦州小胜的消息传到了皇庄和天津,陈伟峰看到的是伤亡数字,城管队伤亡六十多人,非常自责,由于都是新军训练裁汰下来的,前期队列,行军,一切行动听指挥都参加过,纪律方面没得说,关键是中后期如何卧倒如何挖壕沟迎战没有练习到,时间又匆忙,只能按排队枪毙的三段击方式短促训练,导致产生了不必要的牺牲,这是自己的失误,若是能早早让他们练习现代壕沟战,不是以方队硬抗,不至于伤亡这么多,从这一点看来,自己这些现代人还是疏忽了,必须吸取深刻教训,现在只能亡羊补牢,重新训练在皇庄天津的保卫人员,另外下令在锦州的城管队把牺牲人员就地火化,骨灰和伤者运来天津,天津将建设一个忠烈祠供奉,每个伤者抚恤五十至百两,牺牲人员抚恤两百两,家属优先安排工作,老弱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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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兵卫奉养,算是对为国捐躯人员的安抚,这些政策得到了管委会的支持,将以正式的形式规定下来,以后有死伤都以此文案为准。在现代人看来很正常,但却在大明百姓官员中引起了巨大反响,包括卢象升曹变蛟等人都是张口结舌,在他们内心深处,当兵吃粮,本来就是把命交给官家了,生死各安天命,从来就没有伤者包医,死者抚恤,家属优待的例子,即使难得有几个得到抚恤银子,也都是领兵将领自掏腰包算是良心发现,哪有这样形成制度的?杨嗣昌卢象升包括太子曹化淳曹变蛟吴三桂等都来问过,为何要这样对待?两军对垒死伤难免,能负责烧埋就算对得起了,而且这次去的也非正规新军,要是每个人都要银子,金山银山也会搬空啊,陈伟峰陆文夫范小武只能一一详细解释,什么使命感,责任感,归属感,解除后顾之忧,提升士气,促进流通,保障生活,老有所养等等,算是让这帮古代人初步对现代拥军制度有了个了解,当然完全要让他们以平等眼光看待普通士兵,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只有在一点一点血与火的实践中,他们才能真正懂得人与人的平等,才能明白每个人的付出都是有意义的。
建立忠烈祠,家属抚恤等政策的出之台,除了大明官员的骚动,更主要的是原大明百姓的骚动,如果说对神兵卫还有疑虑的话,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了,大明官军要是能做到十分之一,也不至于烂成这样,以前当兵吃粮都是走投无路没办法的事,现在在神兵卫这里完全颠倒,入新军吃皇粮那可是全家奔小康的标志,以前当兵的想要娶媳妇,等于做梦,现在这个政策出来,当兵的瞬间成了各家最佳女婿人选,也算是弯打正着吧,对于增强神兵卫内部凝聚力,归属感,起到了巨大推动作用,有了这样的示范,效果是明显的,所有在列新军成员,都一下子自觉起来,好多工作得以加速顺利开展,没有了后顾之忧,还深怕自己被淘汰,和大明军队那种颓废景象完全天上地下,就连卢象升等人也都明显感觉到气象更新,变相教育了古人思想的升华。
当然消息传到锦州,自然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关宁军将士内部都感叹这些城管队员命好,待遇比他们高几级,死了还能发一笔,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搞得祖大寿等一帮将领出了好多血,没敢把朝廷发下的封赏银子全独吞,拿出了好大一部分安抚手下,才算稍稍平息了怨气,当然朝廷的旨意必须执行,等的就是顺势推宙,别再出去找事,就都老老实实在城里呆着,尤其城管那些老爷兵,都是几百两银子的命,谁要是敢没事招惹他们别怪老子不客气,当然自此之后,城管队几个千总副千总成了祖总兵的座上客,有事没事都聊上小半个时辰,多少也让这位大明牛人了解了一些神兵卫的闲情趣闻。
自此一场小规模的战斗,让锦州一线双方暂时收缩,恢复了一丝平静,双方都在等待自己主力的到来,客观上起到了稳定东北,不至于让大明象历史上那样劳民伤财来回大调动。
祖大寿想出钱购买一千支新式火枪,可是有价无市,毕懋康那里产量比较低,新枪一出来就被孙传庭洪承畴他们包了,价格一百两银子一杆,仍然不够分的,所以他只买到了两百支,算是勉强替代一下老式火铳,稍微加强了关宁军,至于洪承畴,接到圣旨以后就急忙返回京师,到了京师就传来锦州大捷的消息,从皇帝到大臣基本松了一口气,至少证明关宁锦防线现在还能守住一些日子,于是他再三要求去皇庄,崇祯答应了,以内阁大学士身份做了个插班生,半天学习,半天军训,在他看来,今后只有掌握了新军才是真的立于不败之地,才真的是朝廷股肱,满朝文武如果不是傻瓜,基本都已经明白这个道理,就连管财政的户部尚书李待问也是三天两头跑来,他心里清楚的很,没有神兵卫的矿产,光有千疮百孔的大明税收,整个户部就是个空架子,宋应星推广高产作物逐步解决北方饥荒,侯恂管着叶县的盐矿,毫无杂质的精盐完全供不应求,银子源源不断流进国库,他这个户部尚书才算是真的感受到什么叫手里有钱心中不慌,据神兵卫几位伯爷说相比于海贸和商税这些都是毛毛雨,当然引得他想入非非,一门心思想看到神兵卫海船的完成,只要那些巨大船只建成,就意味着大量银子的收入,哪能不让人心动?至于什么片帆不得入海的先帝遗训,哪有白花花的银子那么诱人?与时俱进,对,就是与时俱进,连皇帝都在一天天接触新事物,他这个老头当然不能固步自封,自甘落后不是?
孙传庭接到圣旨,把襄阳的事务交割了一下,坐着神车就出发,巡视九边,检查防务,大同张家口这些紧要关口全部要视察一下,免得被蒙古鞑子乘虚而入,回到西安的时候碰到了西北赈灾钦差史可法,几个月下来,史可法投入的粮食已经达五六百万石,银子两百多万两,西北几个省几乎都赈济到了,当然都是神兵卫出的,如此大规模救济,在大明历史上从来没有过,光各种贪官污吏就抓了一百多人,搞得史可法人都瘦了一圈,开始是见一个贪官抓一个,后来他感觉自己都有些麻木了,实在太多了,都是穷怕了逼的,但凡朝廷早些救济,也不至于一个个如飞蛾扑火般吃相那么难看,于是在各地实权派的一再劝告下,他也只能抓几个典型了事,不出大纰漏就可以,就这样,上报的贪官总数都突破了百名,就连崇祯皇帝也懒得一一过问,把处置权力全交给了内阁和史可法,所以作为朝廷钦差,史可法是忙得不可开交,要不是天生的忧国忧民书生意气,他早累趴下了。
有付出就会有回报,经过史可法几个月的殚精竭虑,加上宋应星高产作物的逐步推广,西北各省饥荒总算在他手里有所缓解,流民有所安置,大量抛荒地重露生机,冻饿而死的人在一天天减少,所以当孙传庭这个西北真正意义上的一把手回到西安的时候,他才有机会放松下来,难得和孙传庭他们几个喝茶聊天,所谓偷的半生闲,说的就是这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