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想着,秋离还是晃悠着跟了过去。
几人也没走远,就在不远处田梗边的草地上坐了下来,祝长乐拍拍身边的位置催促,“秋离你快点,我饿了。”
他也饿,秋离想,又是赶路又是打架的,体力消耗大了。
蓝萍弄好一个大饼递给长乐,祝长乐一口咬下一个大缺口,两边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秋离看了一眼,有点想戳,见蓝萍显然没打算要侍候他,非常自觉的自己拿起一个撕开了往里边塞肉。
“多放点多放点,肉要放得多多的吃起来才香。”见他那不熟练的样子祝长乐在一边教他,再一看旁边腚腚的饼都鼓鼓囊囊了还在往里塞,她‘啪’一下拍得他手背脆响,“你是有一张血盆大口吗?”
腚腚不干了,“哎哎哎祝长乐,有新人忘旧人是不是,秋离的就让他多放点,我的你就嫌多?”
祝长乐抓住秋离的手往腚腚手边一递,非常分明的一个圆饼一个扁饼。
到了嘴边的肉再放下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沉默片刻,腚腚拿着饼就往嘴里送,可饼实在太鼓了,他把嘴张到最大也塞不进去,嘴都张开了不吃到肉怎么心甘,他……连肉带饼咬了下边的半张,鼻子上都蹭到油了还不忘朝祝长乐抬下巴示意。
祝长乐给了他个眼神自己体会,从秋离手里拿了筷子夹了两大块肉塞进他的饼里。
秋离看了看这个虽然没有那么圆但是也鼓起来了的饼,左右看了看没找着能下嘴的地方,撕下一块来送进嘴里。
祝长乐又咬了满满一口,对秋离的身份多了点想法,不是谁都能在野外什么都没有时仍事事讲究的,这种人嘛,她见过。
“哎,秋离,你嗓子受过伤啊?”腚腚状似无意的话提醒了祝长乐,她连连点头道,“听着还没有恢复,伤得挺严重的吧。”
秋离微微点了下头,不用说话的好处很多,其中之一就是摇头点头都可以是模棱两可,还不能说他撒谎。
“没事,又不是非说话不可。”祝长乐拍了拍腰间,“纸笔随身带着呢!”
腚腚转过身咬了一大口饼,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噎的朝天翻了个大白眼,祝长乐就是头猪!这秋离明显不是普通人,他还想诈点什么出来呢,这猪脑子就替人把话给终止了。
只敢在心里骂骂咧咧的腚腚朝蓝萍使了个眼色,在关于长乐的事情上两人是一个阵营的,蓝萍吞下嘴里的食物问,“接下来你是留在这还是回你师父那?”
“我得留下守一段时间,保不齐就有那没脑子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来诛杀当地父母官。”
蓝萍点点头,转头问腚腚,“你什么打算。”
“我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事,可以留下来,你呢?”
“我需得回帮里去,最近帮里事多,我爹身体又不太好,我得帮着些。”蓝萍又看向秋离,“秋大侠呢?”
秋离倒是没有必须离开去办的事,祝茂年这一路怎么过来的娘怕是知道得比他还要清楚些,后边的事也不是非他处理不可,在外玩些日子倒也没什么,他想看看祝长乐是不是真要把固安那条河给挖开了。
这么想着秋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