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现在皇上不主事了,但是和安公主的娘亲,李贵妃在朝中还是有几分说话地位的,想要捏死一个没有功绩,没有作为的安乐侯府,简直易如反掌。
“如果公主……”魏思蕊欲言又止。
白英和白老夫人等着魏思蕊说出下半句话,但魏思蕊始终都没有说出来。
白英急道:“蕊儿你说啊!”
魏思蕊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吐出一个字儿来,急的眼睛都红了,“蕊儿不敢……”
话说到这里,白老夫人大概也猜到了什么,对贴身的嬷嬷和丫鬟说,“你们都出去吧,门和窗户都关上,莫要爬墙跟。”
“奴婢遵命……”
等到嬷嬷和丫鬟们都出去了,白老夫人还是不放心,又让白英去看了一次。
一切都没有问题之后,白老夫人才开口,“蕊儿,你有什么话就说吧,现在就剩下咱们自家人了。”
“蕊儿之所以听到传言,是因为那日去给老夫人抓药,遇上了春香园的一个伙计也来抓药。”
白老夫人想到竟然有风尘女子跟自己在一家药铺抓药,心里当即就有些不悦,“你去什么地方抓药!竟然还有那等肮脏之人!”
魏思蕊连忙摆手,“娘亲,您且听蕊儿说完。”
白老夫人耐着性子摆摆手,示意魏思蕊继续说。
“本来药铺掌柜的也是不知晓这些人的来历,但是她们要抓的是那种……那种治疗花柳病的药。
于是掌柜的便猜出了一二,坚决不卖给她们药。于是那几个伙计就嚷嚷着要揍掌柜的,还说什么这药是和安公主相好的要的,若是不给的话,定要拆了这个药铺。但掌柜的后来声称,这药铺乃是总管大人的,才吓跑了那些人。
蕊儿觉得不能就这样害了和安公主和安乐侯府的名声,于是就私下派人打听,春香园最近只有一位头牌染了花柳病,而那位头牌正是那个传说中和安公主相好的蓝颜知己。
现在和安公主在外面住的消息已经是满城皆知的事情了,如果公主在外面生了病……”
想到花柳病,白英忍不住一哆嗦。
“英儿,你派人去查一查,公主的那个小倌是不是整日都浪迹烟花之地。若是属实,这是最好的一个办法,既能摘了侯府的嫌疑,又能让和安身败名裂,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白英本来就不喜和安公主,现有和安又有沾染上花柳病的可能,白英更是对这件事情积极了。
没过多久,一个惊天的消息传遍了满城,和安公主与一名男子惨死于东城宅内,浑身布满红斑,死于花柳病。
就在所有人都对白英指指点点的时候,安乐侯府为和安公主大办白事,甚至连那名不知名的小倌,白英都不计较,为其下葬。
皇宫里李贵妃虽然悲痛,也十分感谢白英能够这样不计前嫌的安葬和安,还赏赐了很多东西给安乐侯府。
只是和安下葬的时候,李贵妃却不曾露面,大家都说是因为李贵妃也为和安的行为感觉十分羞耻。
世人对白英的做法持两种态度,有的人说他只不过是惧怕皇权,不得已为之,但更多的人是敬佩白英的心胸坦荡。
一时之间,安乐侯府之前的负面影响一扫而空,受到了很多人的追捧。
没有舆论的攻击,安乐侯府的气氛自然也十分的好。白老夫人一早就坐着马车去城外的福禄寺,为自己的小孙儿求福祷告。
而这个时辰,在安乐侯府门口,白英正要坐马车去上朝,却从府里急匆匆跑来一名美妇人,手中拿着一件披风,“最近天气变幻无常,还是带在身边吧,以防万一。”
远远看去,男子的眼神当中充满了柔情,女子的只言片语中尽是甜蜜和撒娇,两人十分的登对,场面依依不舍。
凤姬站在远处的街角,手中接过百里丞刚刚给她买回来的冰糖葫芦,“你说最近魏思蕊的日子是不是过得太好了?”
百里丞瞥了一眼那两个人,擦了擦凤姬嘴角粘上的糖,“坏事做多了,总是要遭报应的。”
安乐侯府的马车也就刚刚才走出去不远,就见魏思蕊额头上蹭蹭的往外冒汗,“江嬷嬷,江嬷嬷……”
喊话间已经觉得自己的双腿之间在哗哗的流着什么,直到那鲜艳的红色染满了裙摆,魏思蕊才确定自己心中那股不详的感觉。
江嬷嬷闻声赶来,魏思蕊已经没有力气了,若不是江嬷嬷扶的及时,早就摔倒在地了。
江嬷嬷扶着魏思蕊就要进院子当中,只是被魏思蕊紧紧攥住衣袖阻止了,“别,别进去,人多嘴杂……快,快带我去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