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那么久的事情了,你竟然记得如此清楚?”太平公主挺好奇。
上官婉儿的脸稍稍一红,“当时皇帝陛下还是大唐的太后,她曾命我去过几次奉宸卫传话赐物,所以……”
“哦,原来如此!”太平公主做恍然大悟状,那表情仿佛是说,当初你和薛郎偷偷的谈情说爱的时候,肯定没少用唐真和潘奕这些人打幌子做掩饰吧?
“殿下,其实最关键的人物,还是他!”上官婉儿连忙岔开了话题。
“哎——现任右羽林卫大将军,陛下跟前的大红人,统率皇城御林军的首席重将,论弓仁嘛!”太平公主叹了一气,“我们连范云仙都不敢接触,又哪来的神通去打论弓仁的主意?再说了,你看他上次镇压右卫叛乱时的那股子劲头,分明就是唯皇帝陛下马首是瞻,除她之外谁都不认。这样的狠角色,我们怕是难于争取了。”
上官婉儿咬了咬牙,“若是不能争取,就必需设法除掉。”
“那恐怕更难。”太平公主直摇头,“为了能让论弓仁一枝独秀,皇帝不惜把用了多年的李多祚都给舍弃了。现在他是皇帝最信任的大将,手握重权灸手可热,连宗楚客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据说他现在根本不离皇宫,随身常带数百精锐甲士,时常亲自守卫在陛下左右,连睡觉的时候都身着甲胄手握钢刀。”
“所以我说,论弓仁,要么是我们最大的助力,要么是我们最大的麻烦。”上官婉儿说道,“若能攻克此关,我们,大事可成!”
太平公主双眉紧皱,表情严峻的点了点头。
正当此时,门外传来一声,“殿下,急报!”
是班剑女侍回来了,太平公主忙道:“进来说话!”
一名班剑女侍推门进来,俯耳在太平公主身边快语说了一番话。
太平公主脸色骤变!
上官婉儿吓了一弹,“殿下,怎么了?!”
“出事了。”太平公主深吸了一口气,“出大事了!”
“究竟何事?!”上官婉儿惊声问道。
太平公主深吸了一口气,“薛郎的兄长薛顗,被秘密拘捕囚禁起来了!”
“啊?”上官婉儿的脸色也变了,“如此节骨眼上,竟然!……”
“看来,他们的出手远比我们想象之中的,要更快、更狠!”太平公主咬了咬牙,“时间不多了。我们,无法再等!”
“可是殿下,时机远远还未成熟!我们的准备,也一点都不充分!”上官婉儿急道。
“我知道。”太平公主的语气也急切起来,“可是你想过没有,一但薛顗有个三长两短,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
上官婉儿飞快思索连连眨动着眼睛,说道:“如果薛顗有失,整个薛氏大族或将难保,连殿下和我们也必会受到殃及。如此一来,夫君必然与朝廷反目……一切,无可收拾!”
“这便对了。”太平公主深深的深呼吸,咬牙,恨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鱼死网破!”
“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如此地步!”上官婉儿也是一咬牙,一横心,“殿下说得对,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放手一搏!”
太平公主眼睛一亮,“婉儿,可有主见?”
“婉儿以为,虽然眼下局势对我十分之不利,但我们还是不能自己乱了阵脚。至少,也不能过早的把矛头指向……不该指的地方!”上官婉儿说道,“当务之急,必须先要保住薛顗性命!这才是关键之中的关键!”
“我赞同。”太平公主果断的一点头,“以他们这次出手的手法来看,想要通过朝堂和法律这些常规手段来解决问题,怕是难于指望了。如此,只好出一下策!”
“殿下是说?……”上官婉儿一时不解,问道。
“养仕千日,用在一时。”太平公主悠然道,“是时候让那些飞檐走壁的英雄好汉,替我们做一些该做的事情了!”
“婉儿懂了!”上官婉儿一点头,“我这就派人去联系洪门的堂主,赵崎和樊正!”
“不。”太平公主说道,“这种事情,知道人越少越安全。你只需要去一趟后院,把冯成刚叫来。”
“冯成刚?”上官婉儿愣了半晌,不解道,“他不是给殿下驾车的把式吗,怎么?……”
太平公主微微一笑,“他除了是府里的车把式,还是洪门十八鹗的师父,和唯一听命的统领!”<!-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