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都离开蜀中,来到了京师长安,最后都名垂青史。
陈子昂之诗风骨狰狞,一反六朝诗歌的彩丽颓靡,从而被后世诗家誉为“诗祖”。
李白诗风清新俊逸,浪漫奔放,用陈子昂的一首诗来形容,便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但李白豪迈不羁,岂会独怆然而涕下?
此诗一出,连春香等几个胡姬都禁不住拍手喝彩。
柴荣达提议大家举杯为这首诗干一杯!“云哥儿,巡到你啦!”
春香笑嘻嘻看着唐云道。
唐云看了看桌案上那银卮中满满的酒液,第一个念头就是抄!必须抄,他可不想把一大卮酒灌下肚子!问题是抄谁的呢?
唐公子脑幕上像后世候机大厅的LED屏,历朝历代的名篇如密密麻麻的航班信息一般飞速滚动。
抄谁的?
抄谁的?
唐云不自觉地站起身来,似乎抄谁的都可以,只要吟咏的是目前事即刻。
可一紧张,唐公子突然得了选择障碍症。
此时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天空突现彩虹,一阵柳笛声自远处悠悠传来。
唐云定睛一看,只见开阔的原野上多了一头牛,牛上坐着一个戴笠披蓑的牧童,一边赶着牛往家走,一边吹着柳笛。
唐公子灵光一闪,心下喜道:“有了!今天不是清明节嘛,又有牧童,虽然在窗外,那也是目前事啊!”
“我看唐家郎君是憋不出来了,何不甘愿受罚?”
裴旻嗤之以鼻道。
这话不仅难听,而且煞风景。
赋诗是多么高雅的事,那得说突然灵光一闪,怎么能说是拉屎一样“憋”出来的呢?
唐公子心下不悦,但现在他想到了一首应情应景之作,与其反唇相讥,不如用“实力”打他的脸!“裴将军,我若是口占一篇,能与李供奉那篇比肩,你就把那酒卮酒饮尽如何?”
唐云笑眯眯地看着裴旻说道。
所谓口占就是没有腹稿,当场吟哦。
若是石大壮在场,看到唐公子这种笑眯眯的表情,心下定会为裴将军担心了。
这笑眯眯的表情意味着唐公子要使坏了。
“嗬,好个狂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裴将军冷笑道,“一个乡野小子竟然敢跟李供奉相提并论!”
“我只问你敢不敢跟我打这个赌?”
唐云脸上浮着一朵菊花。
“赌便赌!”
裴将军嗤之以鼻,伸手指着桌案上的酒卮,“你若能口占一篇,能与李供奉方才那篇旗鼓相当,我裴旻喝两酒卮!你若吟不出来,亦当浮两大白!”
浮就罚,大白是专门罚酒的盛酒器。
唐云摸着鼻子,嘿嘿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裴旻斩钉截铁地说道。
柴荣达、李白、吴道子都笑起来,都好奇地看着窗前负手立的唐家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