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亲自将公主引入内院,引见公主见过母亲,侯氏听说对方公主,似乎丝毫不见慌乱。
公主反倒是有些局促起来,她曾幻想过随着唐云去新丰拜见侯氏,未能如愿,如今真见了侯氏,心中莫名生出丝丝羞涩之意。
“不愧是曹野那姬的女儿,果然出落得美丽可人!”
侯氏看着公主,微笑着说道。
听侯氏的语气,显然是见过公主的母亲曹野那姬。
“伯母认得我母亲?”
公主甚为惊愕。
“公主有所不知,”唐云笑着插话,解释道,“我父亲原是尚药局直长,后来离开了京师,在新丰安了家。
因此我娘当是见过你母亲,也应当见过儿时的公主殿下!”
“原来如此。”
李虫娘点点头,心中的惊愕却丝毫未能消退,“怎的从未听公子提起此事?”
“都过去的事了,何必再提?”
唐云讪讪一笑,“公主,请随我入洞房,小生介绍内人于你相识。”
既然重办喜事,那宁姑娘也得重入一回洞房,按照习俗,是不得轻易从洞房出来的。
即便是公主殿下驾到,那也只能入内去见她。
婚礼之日,新郎新娘最大嘛!入了洞房,唐云才让宁茵参见公主殿下,宁茵虽是商贾之女,却也是落落大方,瞧不出一丝小家子气。
“端的是百闻不如一见,”公主仔细打量宁姑娘,向唐云笑说道,“贤夫人生得如此娇丽,难怪乎公子不惜冒着身家性命的危险,也要回新丰迎娶新娘呢!”
闻听此言,宁茵心下一怔,扭头看唐云,唐云也没想到公主会突然提到这一茬,一时无言以对,只是打着哈哈道:“公主还请外面厅上用茶,小生还有话与你说!”
李虫娘一步三回头,心中着实羡慕得紧,倒不是羡慕宁姑娘生得貌美,而是羡慕她能成为唐云的结发之妻。
她自己虽贵为公主,可是却不能爱自己所爱,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一想到此间,公主殿下心中不免有些郁郁。
可厅堂之上都是宾客,见了公主,纷纷起立,上前参礼,李虫娘不得不强打起精神祗应。
从被遗忘在兴庆宫角落的那位小道姑,到如今的寿安公主,也许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
公主尚未完全适应过来。
此时,唐云早已溜之大吉。
宁姑娘并不知道唐云是逃狱回新丰迎亲的,方才只听公主说夫君是冒了身家性命,她不由大吃一惊。
此时正在洞房走来走去,反复思想着公主殿下那句话究竟是何意?
夫君会有危险么?
唐云穿中庭、大堂,刚回到大门外,就见两骑奔驰而来,在七碗茶门口勒主了马。
“对面的公子可是千牛卫中郎将唐云唐公子么?”
马上的两名青年男子,家仆穿着,齐齐翻身下马,其中一个走上前,拱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