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踹飞了那个被自己用金针封住经脉的恶汉,刘行微微低下头、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少女道:“这位小娘子,这群恶人何故要掳你,可否告诉我?”
少女闻言,仍然瑟瑟地抖动着身体,带着哭腔道:“奴家本是登州人,随父兄逃难来到东京城已有月余。家父三日前突然染上了怪疾、卧床不起,无奈之下我兄长便只能寻到几个同乡去筹钱为父看病。”
说话间,感觉到了刘行对她的善意,少女抽泣渐弱又道:“可是都是逃难来的。谁家也没多少钱粮。后来听闻城中有位柴大官人是开钱庄的,经常会放钱给穷苦人家,我与兄长便找了上去。”
“可是谁曾想、谁曾想到,那柴大官人见奴家有几分姿色,便胁迫我兄长立下三日还浅的字据。三日一到,他竟谴人拿我、要将我送去南市的青楼中。”说到最后,少女忍不住再次抽泣,哭道:“可怜我的兄长、可怜我的兄长呀!为了救我,竟被这几条恶汉打得口吐鲜血、不知生死……”
听完少女的述说,刘行明白了:这是典型的趁你病、要你命呀!小爷也愿意做这种事情。可是那都只是对金狗、对西夏或者是对待南朝才会如此。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在小爷的治理之下,还有人敢对自己的同胞做出这种事情来……
“好一个柴家!强掳女子、逼良为娼已是大罪。”心底暗暗恨意更浓,刘行冷冷地先是这样说了一句。
接着再次低下头,换回一副和蔼的神色对那少女道:“敢问小娘子。你兄长向那柴大官人借钱时,他是如何要你家给利钱的?”
“三天计,第一天三分利、第二天五分利、第三天八分利,此后每天一成利。而且、而且是利滚利。”少女说着话,禁不住又哭泣道:“若非实在无处去借,我兄长也绝不会为救我父性命、欠下这等贵利呀!”
“好一个柴家!放高利贷、巧取豪夺。”听完少女这一番述说。刘行脸上浮起了冷笑来。
猛一转身、手指路旁方才对话的那一对商贩,刘行大喝一声:“来人,将那二位老先生与我请过来。”
喝声落下,忽然间从街道两旁的茶楼、酒肆中飞出了十几道黑影。十几个身穿绣着插翅飞鱼官袍的人一起冲到了两个商贩身旁,不由分说便将那两个商贩扭到了刘行的面前。
“跪下!”几个身着飞鱼服天策卫力士将那两个商贩一扭到刘行面前,立即大声喝令。
刘行却在此时挥了挥手,微微笑道:“无需跪了,我有没穿官服、现在只是个逛街的读书人。”
一言才落,刘行缓步上前扶住已被吓得面如土色的两个商贩,和蔼微笑着问道:“二位老丈,方才听闻你二位说‘契商’,不知能否将那‘契商’是个什么勾当告知于我呀?”
“这、这位大官人,您是、您是?”买水果的老人见到刘行一脸的微笑,壮着胆子想要问刘行的身份。
他身旁的那个卖炊饼的商贩却是连忙拉了拉他,轻声道:“飞鱼服,那是新近以来天策卫才换上的新官服。当今天下,能如此使唤天策卫的。不是刘太傅,至少也是朝中的二品大员。这人、这小哥儿,怕不会是就是刘太傅吧!”
“二位老丈,无需知道我是谁、也无需再去猜测。”不想自己的身份才半天不到就曝光,刘行轻轻按住了二人的手,低声道:“你二位方才不是也想有人惩治一下柴家,只管将那‘契商’之事告诉我。我虽非太傅,却也能帮诸位父老惩治了那柴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