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沉默,似乎大家都走神了。
“散了吧,我再考虑考虑……”刘璋疲倦的说。
群臣默默走出去了,法正稍稍在大厅停留片刻,道:“为主上者,当决断须果断决断,犹豫不决,一拖再拖,恐遭大祸。”言毕离开了。
一天过去了,第二天,群臣依然早早在大厅聚集。刘璋似乎一夜未眠,面色憔悴,一夜间头发花白了许多。
“法正先生呢?”他向下面望了望,发现法正不在。大家都颇为奇怪。刘璋也不再问了,虽是开会,像是静坐,大家都不说话,刘璋在反复摩挲着益州牧印。
城外突然响起了激烈的鼓声,好像伴随着杀喊声。
刘璋惊得从座位上跳了下来:“怎么回事?何处击鼓?落军提前攻城了吗?”过一会,一个军士慌慌张张从外面跑了进来:“法正大人开了西门,迎落军入城了!”
刘璋顿时脸色苍白,跌坐在椅子上。似乎还在费力地理解军士的话。
“主公马上集合近卫军,我们冲出去向大军靠拢!”有人建议道。但也有一位谋臣含泪下跪:“臣斗胆进言,投降吧!主公不要在幻想有逃走的机会了……现在投降,还来得及。”言毕扣头不止。
刘璋两眼无神,泪流满面。惊天的杀喊声越来越近,突然,刘璋好像惊醒了,他抓起案头的州牧印,州人口簿册,州地图,起身尖声道:“投降!”
刘璋命人用麻绳将自己缚起来,率群臣,举白旗,向西门方向走去。他远远看见落军奋勇砍杀蜀军,蜀军四散溃逃。一位骑高头大马的落军将领舞戟杀人,犹如无人之境。他看见这边白旗,高兴地大喊一声:“刘璋投降了!”
刘璋投降了!这句话在战场飞速传递,蜀军纷纷放弃抵抗投降。
不一会,一位身披细甲的少年将领骑马飞跑过来,他身后就是昨天的那个自称是燕青的落军将领。他知道领头的少年一定就是落尘了。
落尘一拉缰绳,跳下马来,燕青在身后紧紧跟着。他走到刘璋面前:“刘将军深明大义,可谓识时务之人。”说着,亲手帮刘璋解开了麻绳。“我回去后必上奏天子,封阁下为汉兴候……长安繁华,将军可与我同回长安居住。”刘璋也不敢拒绝,只是连连道谢,双手捧着奉上州印与图册等物。“益州诸位大臣,俸禄照给,跟随刘将军去长安。”落尘下令道。
说着,他与刘璋携手绕益州而走。还在抵抗的蜀军将士见此情况,纷纷投降。不到一个时辰,落军完全占领了成都。“刘将军仁义之人,当初有人建议刘将军坚壁清野,刘将军如果执行,我军必然陷入被动。但刘将军不愿意扰民……在下听说此事,深受感动……”落尘一边走一边自在地说话,仿佛对眼前的战斗视而不见。
“那个张松?被软禁了?”
“是的,被我软禁在他的宅邸里,并没有把他怎么样。”刘璋慌忙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