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多半都是给歌布和国君您算的。”
“有没有算过自己?”
“没有。”巴争说,“医者不能自医,卦者亦无法自卜。所以我从未来给自己卜算过,我也不想知道自己后面的路,那会让原本就没什么意思的生活更加无趣。”
“那孤王呢?你如何卜算孤王的未来?”
“你?”巴争摇摇头,“你没有未来。”
“没有未来。”淳于傲握了握拳,“既然没有未来,那孤王为何还要留住这一切?”
“因为你想留,你若不想,随时都可以放弃。其实人活一世,争的就只是当下,谁也顾不得身后如何。即使是江山,也是顾不上的。听说死牢里的人最近过得很舒坦,也听说他今日又寻死了。陛下放心,舌头不会断,且就算断了,人也不至于就死了,能救活的。”
淳于傲总算是松了口气,“你说能救活,孤王就放心了。巴争,你说得对,孤王想不了那么多,能想的也不过就是眼前这一切。好不容易得到的江山,怎可只坐区区十数年?未来即使没有,眼前的一切依然要留住。”他话锋一转,,“有那天赐公主的消息吗?”
“有。”巴争告诉他,“卦向显示,西南方向有变,推测为提美与多花二城。有鹤自远方来,搅乱了西南格局,说的便是那天赐公主白鹤染了。且这娇鹤在动,一路朝着国都奔来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国君陛下就可以在凤乡城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