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的绝望让他再没有力气支撑身体坐着,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脖子上的血流得更多了,但林寒生再也不去抹药,他一动不动,全身上下能看出还是个活人的,就只剩下那双绝望的眼,和如死灰一般的脸。
君慕凛走了进来,扯了扯她,“走吧。”
她却没动,只是说:“再坐一会儿,我还想问他几句话。”她看向林寒生,开口问道,“文国公府的妾室林小桃,真的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这是她一直都比较纠结的问题,如果林寒生摇头说不是,那就好理解了。因为不是亲生女儿,所以不在意。但如果林寒生说是,那该如何解释这一场父女亲情?
林寒生像是明白她心中所想,反问了一句:“那你说,你与那白兴言,又如何解释?”
她一愣,是啊,有什么可不能理解的呢?白兴言都能将自己的子女当做工具,都能一次又一次将子女推进深渊,还能抬起一脚把亲生女儿往冰湖里踹,林寒生为什么不能置林氏于不顾?何况他并不是不顾,他也算教了林氏身为妾室如何能够安身立命的根本,林氏也的确靠着一手媚术,在文国公府得了几年宠爱。
见她发愣,君慕凛拍了拍她,“你该这么问,林寒生,你当年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入文国公府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