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只是楼盘开启后贪的钱呀,以前呢?这么多年下来,那得贪了多少?
这回碰到惹不起的茬子了,真是活该!
不过有一点让秦柔很奇怪,长的满脸凶相,对秦一民和秦二忠从来没有好脸面的熊跃文,对自己却尊重的不行,满脸堆笑,一口一个秦总,自己说些决策上面的事儿,哪怕她有时故意说错了,他也是一副,全由秦总做主的模样。
还有就是,他动用手段追回来的这些钱,他居然分文没取,全部用在了公司运营上面。
这……有点反常呀。
这熊跃文打的是什么主意?
秦柔想不明白了。
河塘月色,天水阁。
“这次多谢熊总出手帮忙了。”
陈长安冲熊跃文举起酒杯。
熊跃文慌忙站起,双手举杯,一饮而尽。
“陈先生客气了,您对我有再生之恩,没有您,这云城哪里还有我熊跃文的位置?”
熊跃文叹了一口气:“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个道理,熊某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在他残废的时候,他以前的关系全都离他而去,他最亲信的小弟都敢睡他的女人,那众叛亲离的场面,他永生都难忘。
而眼前的这位陈长安陈先生,熊跃文现在是打心底里尊敬,自己都成为一个废人了,他仍然愿意帮助自己,这份恩情,他永记在心。
陈长安道:“你说的的确是个事实,可社会还是那个社会,表面上,道义上,人情上,交情上,还要过得去才行。”
熊跃文怔了一下,点了点头。
最近这段时间,他的确疏远了很多关系,甚至就连吴秘书邀请他吃饭,他都不去。
“陈先生的话,熊某记下了!”熊跃文向陈长安抱了抱拳。
“陈先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也可能是我高攀了,但这件事对我真的很重要,重要性甚至超出我的生命,所以我必须要讲!”
陈长安一笑:“熊总请说。”
“我有一个儿子,我想让他拜入你的门下,当你的徒弟!”
熊跃文喊了一声:“霸儿,进来!”
门开了,从外面走进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少年。
这少年看年纪也就十八九岁左右,身高都快到两米了,长的又黑又壮,比岳起刚还要猛一头。
“陈先生,他就是我儿子,熊霸。”
“霸儿,快给陈先生磕头。”
熊霸跪在地上,砰砰砰砰磕头,额头都磕破了也不停。
“停下,停下,停下!”
不管陈长安怎么叫,熊霸就是不停。
熊跃文开口:“霸儿,停下。”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熊跃文上前搀扶,将他拽起,再看熊霸,额头都磕破了,磕肿了,血都流出来了。
“荷荷荷荷荷荷——”熊霸咧嘴冲着陈长安傻笑。
熊跃文冲着陈长安苦笑:“这就是我儿熊霸,天生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