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医蹙眉:“世子妃笑什么?”
金安宁道:“我笑你连什么病都看不出来,还能坐上首座的位置,别是买官买来的吧。”
赵太医气得站起身,他对镇南王夫妇拱手道:“下官行医多年,从未遇到世子世子妃这般无礼之人,恕下官不能再为世子诊治,告辞!”
他转身就要走,却被青光挡住了去路。
他回身怒问:“你们这是何意!”
金安宁乌眸轻笑:“赵太医,你别着急走,我有问题想请教你。”
不待他回答,她伸手接过褚卫手里的药方,冲他扬了扬:“敢问赵太医,按道理,不足之症,开的药应当是以温和滋补为主,可你这药方里,蛇蠡和鱼腥花相克,八方藤和白果草也是相克,为何赵太医要用这四种药?”
金安宁每说一句,赵太医的脸色就白一分,完全不复方才的怒气冲冲。
镇南王妃出面:“安宁,你又未学过医,怎么知道赵太医这药方真正的用意?”
说这话时,她暗暗朝赵太医使眼色。
赵太医立马找补道:“世子妃有所不知,虽然这药相生相克,但却十分适用于世子的身体,其中医理您可能不懂。”
赵太医企图蒙混过关,可他不知道自己对面站着的人可是二十一世纪的神医,医术高他百倍千倍。
金安宁冷冷一笑,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她拿着药方转向在场众人:“赵太医没有说实话,两种相克再放在一起服,虽然会弱化毒性,但会让人产生头痛,夜不能寐的症状,人也会越来越虚弱,若长期服用,会在体内累计毒素,时间一久,毒入肺腑,便药石无医。”
褚勉抱臂嘲笑道:“你以为你说的我们就会信?胡诌谁不会?难不成你想说,赵太医要谋害褚卫?”
最后一句让镇南王妃脸色都变了变。
赵太医忙对镇南王道:“下官就算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万万做不出这种事,今日世子心情不好,下官不幸触到霉头才会被这般污蔑,好歹下官也为世子治了近二十年的病,却得来这种结果,下官实在是……王爷还是另请高明吧。”
镇南王当即表态:“赵太医千万别跟这个逆子计较,你的医术我们全家都很信服。”
赵太医嘴角微翘,面上仍是一副痛心疾首。
这时,下人匆匆进门。
“启禀主子,太医院的陈太医和温太医登门。”
镇南王惊诧:“这两位太医可有说何事?”
下人回道:“他们说府上有主子请他们来看病。”
褚卫懒懒道:“是爷请他们来的。”
镇南王气愤道:“褚卫,你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褚卫不畏不惧地迎视他的目光:“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说完他对赵太医挑衅地扬了扬下巴:“赵太医,你不是让爷另请高明吗,那你就好好看看,他们是怎么给爷诊治的。”
赵太医瞳孔微缩,他这才反应过来。
所以今日褚卫设的这鸿门宴,是冲着他来的。
这一环扣一环,完全让人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