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
他探过头也想看看。
结果还没瞅到啥,就被主子按回脖子上去。
紧接着,他看见主子进马车,再出来时,怀里抱着个人。
被披风遮得严严实实,看不见容貌。
但青光知道是金安宁。
城外时,是他看着她上车的。
主子真小气,藏这么严实,还怕人看似的。
送金安宁回房后,褚卫便进了书房。
青光将手里厚厚一叠纸张递到他案桌上。
“这些都是线人查到的东西,证据,下毒人都控制住了。”
褚卫翻看起来,他看得很认真,一字一句都没有放过。
看完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青光见他捏着最后张口供,满心欢喜但还不忘压低声音道:“主子,证据确凿,是不是可以控告那位了?”
褚卫将新收集来的证据整理好,打开桌边的檀木盒,里面已放着一摞纸张,被镇纸石压着,仍可窥见最上面一张,“指使”“刺杀”等字眼。
他把新的证据与之放在一起,再盖上。
他垂眸淡声道:“眼下不是时候。”
皇上遇刺,小傻子牵扯其中,他至少要等她安然无虞之后,才能兵行险着,他唯恐到时她有难,他分身乏术,便不能护她周全。
他做的所有事的前提,都要建立在她没有危险的前提之下。
“那什么时候才可以?”
“等。”
还要等什么?
青光着急又不能理解,他不明白世子只剩临门一脚了,为何突然收脚。
但主子做事向来有主张,他能做的便是陪主子一起,遇山劈山,遇水涉水。
金安宁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这一觉睡得真是冗长。
柳香趴在床头,见她醒来,又哭又笑:“主子,您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这情真意切地担忧和庆幸,让金安宁心头微暖,她抬手擦掉柳香眼角的泪水,笑道:“有这时间哭,还不如给我烧点热水,我这一身都快馊了。”
柳香嘟囔,哪有这么夸张,主子哪里不都是香香的?
热水准备好,金安宁往浴桶里扔了点通筋活血的药草,才脱衣泡药浴。
这一泡,她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她坐在屋内喝着热茶,柳香正在小厨房张罗着晚饭。
金叶跪在地上:“没能护您周全,是属下无能。”
当时认主,她曾发誓要保护主人,可主人一而再再而三遇险,显得自己很没用。
金安宁淡笑道:“这事跟你无关,宫宴不是随便什么人能进去,你有能力也保护不了我,你不必自责,起来吧。”
金叶头垂得更低了。
若是换做月族,像她这样的,早就被五马分尸了吧。
她真的遇到了位心软的神。
“我有件事想问你,你出身南国,对相邻的夷国可有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