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她中午醉酒,他晚上给她留的饭菜都比较清淡,晚上一折腾,饿了也不奇怪。
他收起折扇,站起身:“厨房有面条,吃吗?”
金安宁眼睛微亮:“吃!”
厨房。
褚卫把围裙系上。
金安宁看他有模有样的,好笑揶揄道:“褚公子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简直是世上难得的好男人。”
褚卫刚开始做饭被她当成是稀罕物围观,从不自然丢人到眼下能平心静气了。
他睨了她眼:“烧火。”
金安宁冲他做了个鬼脸,拿着张小马扎坐在灶边。
她以前在山里生活惯了,不会做饭,但烧火完全没问题。
褚卫取了两个鸡蛋洗净,继续指挥她:“把菜谱翻开,找到煎蛋,念出来。”
金安宁扯了扯唇,现学现用?她不会被毒死吧?
不过她还是念了起来。
“油热后,把鸡蛋打到油里,保持大火,这时趁着未翻面撒上些许盐……”
夜晚里的厨房,灯火透出窗户,在安静黑暗的庭院里铺陈出一地柔光,于这宁静天地里,璀璨耀眼。
时不时传出两人的斗嘴声。
半刻钟后。
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做好了。
金安宁看看面,再看看正在摘围裙的人,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感慨:“褚卫,你可能是天生吃厨师这碗饭的人。”
褚卫:“……谢谢你的吉言,下辈子爷就投胎做个厨子。”
金安宁接过话:“然后再给我做饭,我给赏钱绝对不会吝啬。”
褚卫朝她伸手,掌心向上:“谢谢金爷。”
金安宁瞥到他掌心那条生命线,别人都很长,绵延到看不到,而他只有半截。
她回神,一巴掌拍在他掌心,没好气道:“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还敢要钱,你想得可真美!”
褚卫也不生气。
他那点力道,对她来说,不过是像挠痒痒般。
他收回手,看着对面像只小花猫般,呼噜呼噜吃着面,然后露出满足快乐笑意的人,他不自觉随她弯起唇。
真希望时间就在此刻停下。
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