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军想骂他,可两人的关系已经不能再差,便只能生生忍下,压着脾气开口,“梁旗,那我应该有跟你说过不要再跟他们混了,是不是?他们只会害了你!”
原来是这事。
梁旗掀了掀嘴角,嘲的很,“你说的时候已经晚了。”
梁红军被噎得好半出话来。
良久,他组织好语言,才又开的口,“梁旗,你现在回头也还不晚。你要是不愿意跟我种地,就去做点你喜欢的。”话说着,想起什么,忙补充道,“你以前不是说你想”
还没说完,梁旗已经转了身,语气淡漠,“早就不想了。还有事嘛?没事走了。”
原本还想做饭的,这会看来,不吃也就那么回事,他头也不回的出了家门。
梁红军神色不明的杵在屋里好半天都没动。
最后,他缓缓转身朝厅上首的香案靠了过去,案桌上有两套黑白画,他抬手拿起单人的那幅,拽起一片衣角轻轻柔柔的擦拭起来。
沧桑,还难掩浑浊的眼里明晃晃的委屈和无助,“香秀,我不想管他了,我随你去算了。”
“你不在,没人陪我说话,也没人给我做饭吃。”
“天天干着活还要抬头看日头算时间,卡着点回来给他做饭吃,他还气我!”
画上的扎着两个马尾辫的女人很是年轻,至少比起眼下头发花白了近一半的梁红军要年轻很多,她笑容干净明媚,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么看着你,明明什么都没说,可絮絮叨叨一阵输出的男人却像是被安抚了一样。
“香秀,我们这次真说好了啊,我再管他一段,等他,等他成了家,有了婆娘照顾,我就下去找你,你要等我,一定要等我啊。”
“你走了以后,我一个人,真的很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