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脑袋怎么长的,竟弄些奇奇怪怪的药出来。
邓家生看梁旗深思的模样,心又提起来,紧张的很,“旗哥,这药能买不?”
“不能买也要买。”梁旗仔细将单子折好菜又问,“村里现在什么情况了?”
邓家生摇头,苦着脸,“不好,陶家宗祠都快住不下了,满是高烧不退的孩子。”
梁旗眸色沉了沉,说,“行,我去镇上看看,你不回去的话,就在这休息一晚。”
大长腿说走就走,要不是陶顺理手伸得快,人就走远了。
“旗哥,你再急也要先吃饭啊!干一下午的活了,你不饿嘛?”
他话刚说完,梁生友就从屋里端着留好的饭菜出来,并附和道,“就是啊!旗哥,先把饭吃了,反正都这个点了,想做生意的肯定还开着门,要是没生意的也早就关了。”
邓家生听着,也跟着示意起来,“要不先吃饭吧?我回来那会一条街好像都没看见有开门的了。”
梁旗看看邓家生满是真诚的脸,又看了看送到跟前还冒着热气的饭菜,终是点了头。
“行,那就先吃。”
他一松口,几个痞子顿时都扬了眉,一个麻溜的给帮着搬凳子,一个麻溜的去给倒水。
邓家生也想做点什么,可都被陶顺理几个抢完了,他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那。
梁旗大口吃着饭,余光扫到他的窘迫,不由抬手指了指,“坐啊,客气什么。”
“不,不是客气。”
邓家生僵直着身子坐下来,手里一个劲的摩挲刚得的半盒烟。
一块钱一包的红梅香烟,是多少人想抽都不舍得买的。
毕竟,谁会舍得花几个月的生活费去买一包烟呢?
村里那些烟杆子,都是自己种烟草,晒干了切成丝卷着抽一抽,过过嘴瘾的。
而梁旗,话都没说就把剩的半包烟给了他。
半包烟,五毛钱,真贵,也真舍得!
“旗哥”
他再开口,却仍旧难以启齿。
梁旗嗯了一声后大半天都没听到下文,无奈出声,“有事你就说,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
额...
邓家生被骂了,却没生气,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他窘迫的挠着脸,怯怯的扫了一眼后底气不足的开口,“我就是,就是想能不能跟你干。”
黑狗子以前也拈轻怕重,想赚轻快钱,所以当初旗哥跟邓国昌决裂的时候,他和自己一样选了邓国昌,没跟旗哥。
可现在,看他光着膀子大汗淋漓的干活好像也做的不错。
而且,前面他给自己递烟的那嘚瑟样,真让人又爱又恨!
前面跟邓国昌的时候,他买了烟也不是不给自己,就给一根,还带着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跟旗哥大方随性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梁旗抓紧扒饭的手停顿了一下,抬眼看他,“跟我干活就是做苦力,你想清楚。”
是陈述,不是询问,也没有疑惑。
邓家生意外于这样的答案,激动的好半出一个字来。
眼看着旗哥就把碗里的饭菜吃完,准备起身,他才着急忙慌的挤出一句,“我想清楚的,旗哥,我想跟你干!苦力就苦力,我不怕,我想挣干净钱,我不想再被人瞧不起!”
梁旗将手里的碗递给陶顺理,又将瓢子里剩的水一饮而尽后才不急不缓接话,“行,不过得等等,这套房子盖好,我可能先回村修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