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旗呵了一声,不齿道,“还挺有眼力见,没老糊涂。”
陶福贵被说得难堪,但又不敢生气,只窝囊的低头辩解,“我,我奶没恶意的,她就是想着”
“想着什么?”梁旗一脸兴味盎然的再次蹲下,让对方将他脸上的嘲讽看得更真切些,“想着我能挣多少钱,然后给你们家多少彩礼?”
陶福贵彻底傻眼了,完全没想到他奶偷偷拉着他到房里说的话竟然被对方就这么云淡风轻的说出来!
“你”
他想说你怎么知道,可又根本不能,只好不上不下的卡在喉咙里。
梁旗在没必要的人面前一向目中无人,嗤笑着抬手拍了对方的脸,“回去告诉你奶和你老子,该我家陶姜的东西早点原封不动的还回来,省得我动手。”
“你,你要做什么?”
陶福贵吓的往后缩了缩。
他虽是个男的,比起村里大部分男人还高大些,但因为他是家里的长子长孙,爸妈和奶奶都很是溺爱,轻活重活都少干,久而久之他也就养成了好吃懒做的性子。
眼前这个叫梁旗的,光是就着夜色看他的脸,他都能确定对方弄死他,就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
还有,跟着这人做事的两个大老粗也不是好惹的!
呜呜,奶啊!
你干什么让我来,让福全来不好嘛!
梁旗没有答话,慢悠悠的从口袋里抽出烟来。
火柴蹭的一下都擦亮了,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转头朝背后看去。“烟瘾犯了,抽一根,成嘛?”
陶福贵都给他吓死了,结果呢,他转头就对着堂妹柔情蜜意的!
这差别不要太大好嘛!
陶姜被他这一打岔,又没看到陶福贵的脸,哭笑不得的点头,“你抽。”
火柴又亮起来,陶姜终于借着微弱昏黄的光将对方脸看清,记在心里。
梁旗抽上烟,慢条斯理的吐出一口烟圈,才不咸不淡瞥了陶福贵一眼,继续,“我要做什么?我只是想拿回我家陶姜的东西。”
“这下听清了?”
陶福贵哆嗦了一下,嘴上却不自觉反驳,“她有什么东西?她没有东西!我们家没拿她的东西!”
“没拿嘛?”
梁旗缓缓吐出这三个字,眼睛却凌厉的吓人。
陶福贵马上闭了嘴,不敢再说。
梁旗仰头看了眼隔壁不远的老房子,又看看还在地上瘫成泥的废物,嫌恶的抽出嘴里的烟丢在地上,骂道,“滚吧!”
陶福贵听着,连滚带爬的往前跑去。
因腿软,因太急,一不留神还摔了个狗吃屎,陶顺理看到,丧心病狂的哈哈大笑起来。
陶福贵越发没脸,使出吃奶的劲跑得更快了。
讨厌的人走了,梁旗又把陶顺理两个踹回去,才又折回陶姜跟前去牵她的手。
“要回家看看嘛?”
回家?
她哪里还能...陶姜思维停在这里,轻轻的点了下头。
梁旗见她情绪仍旧不高,很是心疼,抱住她哄起来,“都过去了,陶姜,以后有我,我不让你受委屈,真的,我发誓。”
陶姜手抬起来,抱着他软软回应,“好~”
房子其实就是离他们最近的那一间,屋前没有院子,拾阶而上就是大门,但屋后有一块菜地。
屋门是锁着的,梁旗将人领上台阶才察觉到问题,“带钥匙了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