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姜傻乎乎的。
梁旗不由笑了,还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突然把你带回来,你哪里有钥匙。”
“.....”就是说啊。
不过,陶姜这会已经不担心了,毕竟都到了‘家门口。’
“那我们还进去嘛?”
她说着,主动越过梁旗走上最后一阶,在门边站定,摸了摸上头已经生锈的锁。
梁旗以为她想回,身子微微前倾,低头,下巴就落在了她的肩上,灼热的呼吸有意无意的散开在陶姜耳侧,烫得她本能一缩,又要起鸡皮疙瘩
“你别”这样两字都还没来得及说,梁旗突然又凑近了点,薄唇在她脸颊堪堪擦过。
“!!!!!”
他故意的!
一定是!
陶姜羞愤交加,偏头就要控诉,不想梁旗整个人靠了上来,滚烫的身子紧紧挨着她的后背不说,俊脸几乎与她齐平...不,不对,她偏头了呀!
柔软的触感在黑夜里特别明显,反应过来后的陶姜整个人都要醉了!
她本能后退,满脑子浆糊似的连连摆手解释,“我,我不是,不故意的!”
呜...她怎么,怎么就亲上去了呢!
她明明只是想,只是想抗议的!
门前台阶砌的并不宽,梁旗怕她在退下去,人就要栽了,忙伸手给人捞回来,额头顺理成章抵着她的,情意绵绵表示,“不管有意无意,我都喜欢。”
陶姜不禁红了脸。
十一月的夜漆黑如墨,可视线姣好的梁旗仍在这片墨色里看出小女人眼里的躲闪羞意,直勾得他蠢蠢欲动。
“这里,没人。”他缓而慢的低声开口,“陶医生。”
他...
陶姜的心颤刚冒头,又听他说,还带着些许懊恼,“下午被陶顺理那个笨蛋破坏了,我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呢。”
懊恼之中又带了些幼稚。
陶姜听着,不自禁莞尔。
汩汩欢喜从心尖冒出,她突然就没那么紧张了,但还是有些害羞,“在这里不好。”
这是那个陶姜的家,不是她的。
而且,屋里应该还供奉着那个陶姜的父母,她不想僭越。
“好吧。”
梁旗认命的叹息一声,暂敛心思问道,“那还进去嘛?要是想的话,我们可以从后面菜地里进。后门拴住的可能性比较大,可以试试。”
进,还是不进?
陶姜权衡了近一分钟才做决定。
“进吧,回来了,总归是要看看的。”
她跟那个陶姜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仙逝的二老看到她,大概也就像看到了他们的女儿一样吧。
“好,我们走。”
屋后菜园并没有荒废,而是被陶姜叫二奶的老婆子给霸着种了菜。
梁旗抱着陶姜轻松跃进菜园时正好踩在一颗都能吃的白菜上,支离破碎声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凄惨。
陶姜还疑惑了一下,“什么声音?”
梁旗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轻笑,“报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