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姜根本不是这样想的。
她就是觉得梁旗家盖新房子,自己过去的话多少要提点东西,不能空手去。
可梁旗倒好,完全就是故意打趣她!
她红着脸嗔了一眼,转头折回屋里收拾东西去了。
其实也没什么要捡的,就是把最值钱的钱袋子给带上。
梁旗看她宝贝一样把小袋子揣进外套内衬口袋里,完了又不放心抬手摸了摸确认,不知为何,突然心里就生出一种念头——面前的娇人儿不该这样。
对,就是不该。
不该为一日三餐发愁,不该为银钱几两担忧,就该安安心心,无所顾忌的做她的笨蛋小村医,给村民们看病治病。
陶姜害羞纠结了一路,快到下路村才后知后觉出不对劲。
圈着男人腰身的小手就要收回,又被梁旗一把按住,他没回头,可话却传了过来,“怎么了?”
陶姜的手不动了,仍旧环着他,小脑袋往前探了探,眨巴着眼睛好奇反问,“是你怎么了?”
从上车给了她两个水煮蛋,两个糯米糍让垫肚子后,就再没开口跟她说过话。
她也是反应迟钝,只顾自己不好意思,刚刚才意识到问题。
“我”
梁旗想停又不敢停,还是觉得眼下这会不适合他琢磨了一路的事。
“还是等把你的田地收回来之后,我们再说吧。”
陶姜察觉到话里的郑重,小脑袋又往前探了探,追问道,“很重要的事嘛?”
梁旗点头,毫不迟疑。
陶姜这下纠结变紧张了。
她猜不到她和梁旗之间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要说。
二八杠刚到村口,陶福贵就领着一群人冲了上来,卖惨似的指着梁旗说,“大舅哥,就是他,就是他非要抢我和来娥的田地,他还说我们今天不给他,他就砸了我们家!”
先前三日之期到的时候,梁旗是收着的,虽凶神恶煞的去了对方家,可到底没动手,只嘴上威胁了两句。
眼下是几个意思?
学会找帮手了?
他舌尖抵了下后槽牙,稳稳刹住车,身子才往后靠了靠,漫不经心地对陶姜说,“一会动手的时候躲我背后别乱跑,嗯?”
陶姜不怕那些人,她只是担心梁旗。
“不用我去找村长嘛?”
早知道这个便宜堂叔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她和梁旗就该把陶顺理那几个痞子带来的!
“不用。”梁旗神情淡淡,完全没把已经气势汹汹冲上来的男人们放眼里。
对方有备而来,还没到近前就先亮了家伙,怒目切齿道,“你就是梁旗?!”
梁旗应都懒得应,慢条斯理下了车后,直接一个猛冲过去对着为首的高大男人就是一拳,紧接着便是给第一个反应过来朝他挥起锄头的男人一个回旋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