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姜再次被逗笑。
她这哪里是拖延啊,真的只是问一句而已。
不过,男人虎视眈眈的等着,她还是先签了吧,省得一会等久了,他又变卦。
对,是男人变卦,不是她。
一笔一划,陶姜二字堪堪落成,白纸黑字的字据就被抽走了,梁旗仔细看过,才折好揣进口袋里,一点反悔的机会都不给留。
“至于嘛?”陶姜忍不住失笑。
梁旗挑眉,理直气壮地很,“我觉得非常至于!”
话落,他又把小女人手里的笔拿走,随即点了点自己的唇瓣,不说话,但意思明显。
陶姜不由又羞上,支支吾吾询问起来,“要,要多久啊?”
她可没忘卖身契上头的内容呢,定金是她主动没错,可男人说了算呀。
梁旗也没想好,便低头又看了眼手机。
刚还有一个小时呢,现在就只剩四十来分钟了,这时间可真不禁过。
他估摸了一下算礼钱,对礼簿的时间,然后比了个手势。
陶姜还没傻到把手势当成耶,但是!
“是不是太久了?我,我不会呀。”
她原本是打算就,就意思意思亲一会的。
二十分钟,她怎么亲嘛!
梁旗早就等不及,这会见她磨磨蹭蹭,更难挨了,冲动一来就把人拽到怀里,自己开始了。
还别说,小女人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他的确是要求的二十分钟呢。
两唇相抵,先是试探,再一点点融入对方,难舍难分。
陶姜以为,她会受不住这么久,等后来,被放开时,才发现,也没那么可怕。
当然,如果男人不说接下来三个字会更好。
“还没够。”
舌头麻了,唇瓣肿了,呼吸也乱得不成样子,他居然说还没够?
那晚上可怎么办?
陶姜实在没办法不为接下来的‘还债’担心。
好在,定金付过之后,她能有短暂的休息和逃避。
——
跟着梁旗干活的亲朋好友,还有村民都大方的随了礼钱过来,另外剩下的便是村里村外主动交好,想找事情做的村民随的。
一个个红封还没拆的时候,陶姜就已经做好了没多少钱的准备,只最后反倒拆出惊喜来了。
梁旗底下几个兄弟都没得说,一人一百,封得格外大方。
做事的村民呢,也都二十起步,在做一个月苦力才挣两三百来块钱的年代,不算少了。
主动交好的村民,大都随了几块钱的礼,不多,但是礼轻情意重,梁旗懂,陶姜也懂。
两人一个红封,一个礼簿的对过数后,又合计了一下总数,竟然有小两千。
这可真是没想到的。
“没想到大家礼这么重。”
陶姜看男人将总数记在礼簿最后,不自禁说。
梁旗嗯了一声,回,“没事,回头他们各自办喜事的时候,返回去就是。”
陶姜同意,又问,“这个钱和礼簿一起给爸吧?”
“给他干什么?”
梁旗不解,“给他礼簿就好了。”
他爸本来也是这个意思,不然不会让他拿回房里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