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容易,但是村民上哪看病去?”陶姜问着,一个个将村里的老毛病陈列开来。
什么陶家的解放大爷一到下雨就犯风湿,连路都走不了,她得开药过去给他缓解。
什么梁家红婆有偏头痛,时不时就要开药。
还有哪个叔长了智齿,拔不了,痛起来只能靠止痛药缓解。
还有那个高龄生了女儿的婶子,产后留了些病根,偶尔也要看一下。
还有那个小猴子一样的孩子,也有点体弱多病的意思,动不动就要喊她过去看看,等等等。
梁旗觉得他家娇妻还是太善良。
以前水口村没她的时候,那些人犯病了不照样该干嘛干嘛。
再说,江水村那个不是还有个卫生员。
“行吧,你想看就继续给他们看吧,不过”梁旗自己又给话题绕了回去,“像那种给男人摸着检查的事不能做,你就说看不了,记住了?”
“…哪里是这样的。”
陶姜无奈失笑,“他们对我而言就是个病人,某些东西就是个器官。”
“我不!”梁旗抬手捧住小女人的脸,“我不能接受,你就当我霸道,无理取闹好了。”
陶姜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确定他真的很介意,才又开口,“其实,我也会尴尬,但有时你要救人,就是没办法。”
梁旗默了下才嘀咕,“总会有办法的。”
陶姜,“……”
距离午饭还有些时间,两人便在卫生室留了下来。
陶姜忙着整理前面的病历,梁旗负责黏着她。
路过的伯母婶子看见打开门的卫生室往里看,就一眼都脸红了。
“诶呦,小两口上这黏糊来了?”
陶姜除了躲,还是躲,根本不知道回什么好。
等人走远了,她才红着脸从男人腿上挣扎着要起身。
“你,你快松开!我要起来!”
梁旗不松就算了,还抱得更紧,“我不,你都忙的不理我,还不允许我自己抱一下。”
可这是一下嘛?
陶姜小脸滚烫,试着争取,“等,等回家再抱行不行?”
梁旗果断挑眉笑了,“当着我爸的面?你确定?”
陶姜羞的忍不住抠他。“就不能在我们房里!”
这臭家伙就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梁旗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后,倒是动了,却不是松手,而是给小女人抱了起来。
他抱着人,在陶姜莫名其妙的表情下,大步朝门口走去。
“你,你要干嘛?”
陶姜不解的看向门外明晃晃的太阳,下一秒,太阳没了,在她眼前硬生生的消失了。
梁旗单手抱着她,单手关门,干脆利落。
“???”
陶姜更懵了。
答案很快解开,在梁旗抱着她往房间走的那一瞬。
“你,你…我不是这个意思!”陶姜要疯!
梁旗把人往床上一丢,又栓了门,才居高临下的说话,“不是你说我们的房间里可以嘛。”
可这…不是两个字还是有点说不出口。
她在这个房间睡了一年,比下路村的那个房间还要熟,完全可以说是她的房间。
现在,两人结婚了,自然就是…两人的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