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禾儿为今之计,只能先稳住他的情绪,把过继文书要过来再说。
“那好吧,既然父亲有自己的雄心壮志,我们也不好扫了您的兴,还希望您开恩,写下一封废弃书和过继书来,我们从今往后,绝对不会过来烦你。”
“你到无所谓,但是桓哥儿,是万万不可能的。”
宋箫齐显然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他当然不想放弃自己唯一的继承人,即便是正室大娘子,也未曾诞育一个嫡子,如今叫他放弃自己唯一的指望,他怎么肯。
“大哥,你就当是为了你唯一的儿子想,难道你愿意一直把他放在风口浪尖儿上吗?你如此行事,不可能一直一帆风顺,这样,也是保全你的血脉,你也不想百年之后,连个供奉香火的人都没有吧?”
宋箫玉直接将话挑明,不管难听不难听,总之,他若不答应,以后也不会得偿所愿,更不会答应他把桓哥儿过继到那个官员家。
“三弟,你要执意与我为敌吗?”
“这不是与大哥作对,这正是为了保全所有人。”
宋禾儿知道宋箫齐的最痛处是什么,他无非就是一个爱财的小人,一旦有人威胁到了他的利益,他就会毫不留情的翻脸。
“父亲大人,赵长明已经死了,而且这个消息一旦放出去,恐会对你不利,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父亲想必是比我要懂的。”
闻言,宋箫齐脸色瞬间煞白,良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看这情势,此法有效。
宋箫玉趁机在旁边助攻,“大哥,赵长明亲眼死在我的面前,这个我可以作证,所以再多的话也不用我说了,如果您今日执意不肯,那我们就只有把这消息放出去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还在乎这一天半载的吗?”
宋箫齐的脸色越来越黑,黑到极致的时候,终于是有几丝妥协。
“来人,把纸笔拿来”宋箫齐对外边的管家说道。
过了一会儿的功夫,那个很凶的男人,拿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面色很不好看,好像是在嫌弃他们这两个不速之客。
“将军真的要如此吗?”
宋箫齐冷笑一声,“不然呢?我还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敢和别人一起串通起来害我了!”
“没有人要害父亲,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了亏心事,难道还要埋怨我们这些做儿女的不认你吗?”
宋箫齐拉下了脸,露出了一副十分不甘心表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年轻漂亮,有一个西洲王子帮助是好事,但若你这张容颜令他看腻了,照样不会再见你。”
宋禾儿捏了一把冷汗,她和江怀赋暗中往来,虽然能瞒过秦小娘她们,但是很难瞒过在这忻州只手遮天的宋箫齐。
所以她也不想瞒他,知道便知道了,又没有什么能拿出来的证据。
“并不是天下所有的人都和父亲一样,而且,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也没有任何往来!”
“好很好,不愧是我亲生的女儿,性子和我一般倔强。”
宋禾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宋箫齐一笔一划的写好了文书,按了指印。
“拿走。”
宋箫玉接过了文书,然后过来拉宋禾儿,示意她赶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