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层层叠叠散开，将她的影子砸得星火四溢。</p>

她想起来了……</p>

全部想起来了。</p>

幻境里的场景是残缺的，戴宁并没有把自己的故事全部告诉赵云烟。</p>

她用最坚韧的爱意埋藏那段记忆，连赵云烟也探测不到。</p>

这一切……</p>

只是为了帮她多赢得一次机会。</p>

“昭昭，下辈子能不能别误会我？能不能……让我优先啊？”</p>

“嗯，我知道你听不见，也永远不会懂，所以……”</p>

“我祝你幸福，且肆意。”</p>

这话……</p>

孟昭昭心跳倏地暂停。</p>

“戴宁，我不准！”</p>

“砰——！”</p>

两股声音在水墙两侧同步响起，子弹射穿头颅，血在半空绽放出朵朵蒲公英。</p>

一如战舰上的安莲，那柄没有用上的枪……</p>

这次用上了。</p>

“戴……”孟昭昭哐当一声砸向地面，“宁……”</p>

彻底晕了过去。</p>

脚下的八芒星随着血液浸泡迸发出异常的光斑，赵云烟似收到了打击。</p>

【不可能……怎么会……】</p>

【人类的情感为什么会这样？我的数据……】</p>

【不，不，不可能……】</p>

忽地，八芒星暴动，赵云烟眼珠子渗出一股血来。</p>

她捂着眼睛，仓皇逃离。</p>

随着八芒星的消失，孟昭昭坠入海底，数不尽的海水夺走她的呼吸。</p>

死亡前夕，隐约有股力量举托着她向上走，晕厥的大脑被各种画面袭击。</p>

＊</p>

“同学，你好呀，我叫孟昭昭，你很有打架子鼓的天赋耶！”</p>

“孟昭昭，别和这种穷鬼玩，脏死了。”男同学一脚踢开地面的塑料瓶。</p>

孟昭昭屁颠屁颠捡回来，白白嫩嫩的手递出去。</p>

“同学，喏，给你。”</p>

“孟昭昭，人家穷鬼都不想理你，你何必热脸贴冷屁股。”</p>

孟昭昭扬起手中塑料瓶砸过去：“关你屁事，我乐意！”</p>

转而又笑眯眯说：“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呀？你教我打架子鼓好不好？”</p>

＊</p>

“孟昭昭，戴宁她爸欠了五十万，要卖她姐姐，你知道吗？”</p>

“什么？”孟昭昭从椅子上弹起来。</p>

她急匆匆赶过去，却发现戴宁被关进局子里，学校里的人都喊她社会姐。</p>

“孟昭昭，你不救她出来吗？”</p>

“不，戴宁是女王，不需要我的施舍，但是……”</p>

她带头把笑话她的人打了。</p>

“但是我可以去局子里陪她呀！嘻嘻~”</p>

＊</p>

“哇哇哇~戴宁，我们一起打耳洞吧！”</p>

“我买了工具，你给我打，我给你打。”</p>

“喏，这个大耳环我第一眼就觉得适合你，你带着，以后只要想我了，就拨一拨，就像我在身边啦~”</p>

＊</p>

“宁姐，你打架子鼓帅爆了，夜场女王啊啊啊~”</p>

“你要是个男人，我肯定嫁给你。”</p>

＊</p>

“戴宁，我结婚的伴娘只能是你哟~”</p>

“我要穿上最美的婚纱，做最漂亮的新娘。”</p>

“在我最好的闺蜜陪伴下，嫁给政哥哥。”</p>

“戴宁，你怎么了？为什么表情看起来怪怪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