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红衣女子离开后，许钰清便一直没停下画像、询问璀羽天瞳雀与画像女子的消息。</p>

他每次展开画时是背面对着江粼月他们，所以后者并未看到上面的内容，不知道上面画的都是没有五官的女子。</p>

不过那枚璀羽天瞳雀的翎羽倒是看得清清楚。</p>

“他要找的，原来是一只璀羽天瞳雀么。”空青喃喃道。</p>

“璀羽天瞳雀……”江粼月一边念着名字，一边回想羽毛上如阳光折射出的璀璨色泽，的确与名中的“璀”相符。</p>

识海里的启蜥听到她念着璀羽天瞳雀的名字，连忙从窜出来给她做科普。</p>

一切都是为了讨好祖宗，为了新口味的龙血！</p>

可它刚开口说几个字，被旁边的空青抢了先。</p>

[祖宗，我……]</p>

“璀羽天瞳雀，灵兽，最有特点的便是它们的眼睛，能看透人心本质，也能看到寻常眸子看不到的事物。”</p>

江粼月默默点头，记下。</p>

又认识了一种妖兽，知识储备点加一。</p>

那一定是一只华光璀璨的美丽鸟儿，可惜的是没能见到真貌，只见到了一片翎羽。</p>

【这人族的眼睛与璀羽天瞳雀的眼睛十分相像。】小傀说道。</p>

“真的？小傀以前见过璀羽天瞳雀？”</p>

启蜥听到在讨论璀羽天瞳雀眼睛的事，又想要插嘴。</p>

[我见……]</p>

毫无意外，这一次也没能成功插话。</p>

【不，刚刚见识到。】小傀举起不知何时拿在手中的书，【从这本书里。】</p>

“诶？”江粼月低头看了眼书封。</p>

是她没见过的书，不应该啊……</p>

为了成为鸟类饲养大师好好护理阿蓝的羽毛，她曾在千叙峰上把关于鸟类妖兽的书都翻了个遍，她记性很好看过的书都有印象，唯独这本完全陌生。</p>

难道……</p>

“好哇小傀，竟然还有我没见过的藏书。”她开玩笑说道。</p>

哪知小傀立刻把书合上，否认：【不是我的。】</p>

他伸手指着椅子不远处的书架，【从那里拿的。】</p>

当了许久的图书管理员染上了指定向的强迫症，他刚才看到书架上唯独这一本书摆放得有些歪歪扭扭，便想要出手整理了一番。</p>

可刚拿到手上，又忍不住翻开看了一下。正巧，书里有璀羽天瞳雀的图文。</p>

江粼月听了他的话，咳嗽几声，被最后一口茶水呛到。</p>

“咳咳……小傀你……”</p>

许钰清听到她的咳嗽声，手里的动作停顿下来，询问道：“曦粼龙女可是需要许某帮助？”</p>

江粼月连忙回应：“不用不用！不是什么大事，谢许画师好意。”</p>

如此，许钰清没再说什么，继续投入到绘画中。</p>

在空青与小傀的共同拍背下，江粼月气息平稳，脸上涨红褪去。</p>

随后从小傀手里拿过书，瞧了一眼璀羽天瞳雀的画像后，小心工整地将其放了回去。</p>

【不对。】</p>

小傀抬手用灵力把书弄得倾斜了一些。</p>

【原本是这样的。】</p>

“好吧……”</p>

两人刚转身坐正不久，小傀眼珠子滴溜溜转动，右手有些不老实。</p>

原来是在偷摸摸地用蛛丝把那本书摆正。</p>

还是这样他心里才舒服。</p>

江粼月斜眼偷瞥到他的小动作，努力憋笑。</p>

好像突然找到了捉弄小傀的法子。</p>

【小粼月是想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么？】</p>

“对，小傀绝对想不到的、十分好玩儿的事。”</p>

——</p>

时间一晃，过了半日。</p>

许钰清放下笔，转动酸胀疼痛的手腕。</p>

今日，也依旧没从客人口中打听到重要之人的消息。</p>

手腕处的酸痛感消失后，他开始为今日的最后一位客人画像。</p>

排在最后的亡魂生前有些实力，不靠瞳术都能看出它的大致形体。</p>

是一只体长半米，骨瘦嶙峋的老三尾猫。</p>

它来到画架前坐下，它未习得人言，只能冲着许钰清喵个不停。</p>

喵了一长串，后者手中的笔仍旧悬在画纸上方迟迟不落下。</p>

“喵喵喵？喵喵喵……”</p>

三尾猫有些急了，抬起一条前腿，脚趾尽数分开，在空中不停比划。</p>

许钰清脸上犯难，“抱歉，许某听不懂客人在说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