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不怕啊，阿姨在呢。”</p>

“咱们去那边好不好？”</p>

“阿姨给你弄糖水喝，很甜很甜的糖水。”</p>

“走！”</p>

小柳儿跟着他去了边上的一个鞋店里。</p>

见阿姨在安抚，她这才又出去。</p>

周围乱糟糟的，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将看热闹的人都拦在外面。</p>

她奋力挤进人群，拄着木棍撑着伞观望。</p>

许久才又抬下来了四具尸体。</p>

其中一个下来的时候不小心盖着的大衣滑落，小柳儿眼睛瞪大，整个人都僵住了。</p>

好一会儿，她才深呼吸，拍了拍胸口。</p>

“好可怕，好可怕！”</p>

刚一转身，衣领就被揪住了。</p>

老宋没好气：“你这丫头，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啊？居然在这里挤，腿酸不酸？”</p>

小柳儿：“爷爷，杀人了，死人了。”</p>

老宋没好气：“你爷爷没聋没瞎。”</p>

旋即又问：“那孩子呢？你不是送他回来？”</p>

“你不会去他家里了吧？”</p>

“没，我闻到血腥味了，不敢上去，滚下来了。”</p>

老宋点头：“不愧是我孙女，就是聪明。”</p>

“看来是没吓到。”</p>

小柳儿伸出小手，露出手背上的擦伤：“爷爷，我是真滚下来。”</p>

老宋：“！！！”</p>

南门老街厉鬼大白天害人的事还没平息，香茗街发生了杀人事件，往日里天一黑就关门的茶馆，这会儿灯火通明。</p>

苏尘将桌椅搬进去时，就听人在那里谈论。</p>

“听说是下岗了，逼迫妻子女儿一起在家做生意。”</p>

“什么听说啊？他自个儿写了传单，还偷偷发了，我都捡到过。”</p>

“我倒是没捡到，就是经常看不同的男人去他家，他亲自带上去的，我还以为是他朋友呢。”</p>

“说是原本家里还挺穷的，下岗都吃不上饭了，现在都扬言要买车了，大家还以为他去做生意发财了，谁知道是这种生意啊？”</p>

“是啊是啊，我看他家孩子衣服也挺好的，谁能想到啊？”</p>

“说起那孩子，才那么丁点儿大，幸亏没在家，不然肯定也遭殃！”</p>

“那孩子一下午都在苏道长身边，你们说，会不会……”</p>

……</p>

老宋反应过来，忙要去找苏尘，后者已经去了后院，没了影儿。</p>

郁闷间，葛平安收伞进来。</p>

他骂骂咧咧：“这帮兔崽子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老宋我跟你说……”</p>

听到大家讨论的话题，葛平安一愣。</p>

“什么杀人？”</p>

“隔壁街，”老宋解释，“姓潘的那户你记得吧？家里大人都出事了，就留个小孩。”</p>

葛平安难以置信：“入室抢劫杀人？”</p>

“不是，年前入室抢劫就算了，这年都过了，不至于这么猖獗吧？”</p>

有人笑开：“老葛你想到哪里去了？不是抢劫杀人，是自家人杀自家人。”</p>

“啊？”</p>

葛平安将伞一扔，急切过去：“到底什么情况，赶紧说说。”</p>

南门老街西南五六百米的一栋旧楼里。</p>

老妇拍了拍酸痛的脖颈，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扫了眼。</p>

来了两个人，十七八岁的女孩男孩。</p>

“打胎？”</p>

男孩：“嗯。”</p>

女孩怯怯问：“疼吗？”</p>

“80块，”老妇摊开手：“先交钱再打。”</p>

男孩熟练地摸出钱包，数出80后，老妇收钱，取出一套器具来，指了指用布帘挡着的里间。</p>

“去里面躺着。”</p>

女孩缓缓挪着步，有点不太情愿。</p>

“我，我怕……”</p>

男孩安慰：“放心，我在呢。”</p>

“而且我都问了，好多人在这里打孩子，没事的。”</p>

“你也不想你怀孕的事被大家知道吧？”</p>

“乖，我们约好了要一起上大学的，听话。”</p>

女孩抿唇，点点头，缓步进了里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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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