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独特香味,在方圆十米之内,我都能嗅闻出来。”
她身上有味儿?
虫儿偷偷将自己的鼻子挪在腋窝下面使劲一闻。
独孤斩月忽然动如鹰隼,一把准确扯住虫儿颈后的所有衣物,捉小鸡似得拎在楠木攒花海棠花围式拔步床上。
只觉得眼前的景物如风消散,恍惚之间,她的身躯已经被对方冷实的胸膛,困堵在方寸之地里,难得辗转。
看不清虫儿的表情,已经听见她的哀哀惨叫与重息,独孤斩月单手握住八步床榻间的雕花围柱,单手要去扯开虫儿身上的变色龙纹斗篷。
虫儿知道已经纸包不住火,露出两只小手,抵死阖握住对方略显愠怒的手指。
“别碰我!1她的愤怒油然而生,“你的手这么脏,不要随便碰我!1
想起他是怎么去触摸那两个衣着暴漏的女子,虫儿开始露出自己的指甲,用甲贝肆意扣扯他的皮肉。
独孤斩月不知道疼,依旧我行我素,渐躲避着对方的枭蛮,渐把她胸口的斗篷扯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的香软胸脯。
“你敢嫌弃我的手脏?”独孤斩月冷冷一笑,这笑声仿佛魔鬼发出的低吟,既魅惑,又幽森,寒意十足,叫虫儿肺腑里攒足的涛涛火涌,在不知不觉中扑灭多半,转而开始后悔,不该来挑战对方。
独孤斩月才是真生气,纵然从头至尾,他的表情都在浅笑,可是他的眼神,早已经冻结成琥珀色的凌风,他道“我的手若是脏,你今天趴在姬幽冥的肩上亲密无间,岂不是要脏透了。”
他,他居然看见了,那么远的距离啊?!
“你胡扯!1虫儿硬起头皮,勇敢顶撞道“我们是清白的,不是你心里那种猥琐的关系!1
她的力量始终抵不过对方,索性忍住痛苦,轮蹬起双足,要把独孤斩月从拔步床的围屏踹出去。
独孤斩月比她贼多了,提前一步快骑在她的膝盖间,把那两只乱来的秀足压制的服服帖帖。
嘶!!
痛彻心扉的伤痛瞬时钻入虫儿的脑海,若非她的身体素质强于寻常女子,或许此刻眼前一花,直接眩晕过去。
独孤斩月可不放过她,持续低冷道“你肯定是不会背叛我,可是,你反而忘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你是我的女人,你该在璧落岛里乖乖等着我。”
而不是像以前一般,跟着别的男人浑跑。
虫儿知道他话的意思,多少痛苦中也想解释一番,“姬大师兄有难,他照顾过我,我来帮帮他而已,难道说,你和这世间的男子一般,只允许自己在外面逢场作戏,根本不许女人有自己的异性朋友们?不公平!不公平!我不服!1
她的身躯不停得扭转,独孤斩月稳坐如山,丝毫不肯怜悯,虫儿胸口的斗篷已经被他扯开,如同打开一道大门。
他的手,就开始顺理成章地钻进门里,不朝上去,反而顺流直下,沿着她紧敏的腹,直滑到她的缝隙上,盘旋萦绕。
不看虫儿的脸,独孤斩月故意将自己的话语凝结成冷然的东风,带着攻城一般的果断与桀骜,冷冰冰道“你不服不行,因为你的男人是我,我说不许你跟别的男人说笑,你就是别的男人多看一眼,我都要剜掉他的眼睛。”
“你,你敢!1虫儿咆哮。
“我怎么不敢。”独孤斩月忽然站直身躯,“姬幽冥明知道你有未婚夫,还偏叫你出璧落岛,他还敢背你。”
“噌!!1软剑出鞘,执在独孤斩月细白的指间,骤然喷发出毁天灭地的煜煜蓝光。
“我根本不屑碰这世间的任何女人,因为她们都不是你,可是,碰了你的男人,我也绝不轻饶,他今天哪里敢背你,我就砍掉哪里。”
回想起他今日所瞧,从未泛起过的酸味简直能摧毁人的所有理智,从那一刻,独孤斩月就知道了,他再也不能允许别的男人觊觎她。
更何况,她的身份又是全天下最特殊的,一旦她的善心被某个道貌岸然的混蛋所利用,那么虫儿纵然躲到天涯海角,也没有藏身之处。
更何况,她还怀有他们的骨肉!!!
她总是不听劝,总是在该机敏的时候犯浑。
难道说,只有他们只有像以前一般彼此分离,她才能更成熟吗?
不不不!!!他已经再也不能失去她,一分一毫都不行。
他要干什么?!
虫儿骇然,他是要去杀死姬大师兄吗?!
眼见对方仗剑欲行,虫儿径直扑在他的背上,把他的腰紧紧锁死。
“小白!!小白!!我错了!1为什么认错的人是她呢?可是她的口齿俨然朝着承认错误的方向,开始呼唤“我只是想帮助姬大师兄退却婚约,顺带出天外天玩上一玩。”
“他背我,是因为我受伤了。”
对,她受伤了。